木昙听闻门口的侍从同她说邵以眠回来了,便兴冲冲的前去邵以眠的房间寻她。心中遐想着她与风连将话说开,将事情说妥帖后的开心模样,真真是也为她感到开心的。
本来嘛!二小姐同苏钰的感情就很是不顺利,不是因这个阻拦,就是因那个阻挠,如今本来两情相悦的两个人,硬生生的是被一纸婚约给拆散了!
唉……
二小姐是个心性灵透的人,这人往往将世事看到通透了,身边的朋友就会很少,但是却都是知心的。风连于二小姐恐怕就是这般的存在吧!
两个人之间,你了解我,我了解你,不是爱情,却是更胜爱情的亲情。这般的情谊,很会难能可贵,所以,木昙也很是希望邵以眠能够不要失去这份情谊。
有什么是坐下来谈谈还谈不好的呢?是吧?只要两个人平心静气的坐那儿说,想必一定是会有好的结果的。
二小姐前去寻风连的时候便是已经做好了准备的,想必两人相谈甚欢,结果定然是好的。
木昙算了算时辰,觉得邵以眠回来的是有些早的,想必是因为聊得很愉快,两人又一拍即合,所以才会回来的这般早吧!
越想,木昙这心中便越是欢喜的。
眼见几步路的距离便是到了邵以眠的房门口了,忽而脚步顿住,面上凝固。
未及房内,便听到切切的哭声,木昙心头一紧,忙快步进了邵以眠的屋内。见邵以眠果然是在痛哭。
心中料她应当前去寻风连同他相谈去了,怎么会在回来之后就哭成这个样子呢?莫不是两人并未有相谈出好的结果?
木昙觉风连总是爱邵以眠还来不及,总不至于欺负她。
心神不定,忙碎步上前,探身,伸手轻轻的拍了拍邵以眠的背,浅浅的叹息一声,道:“二小姐,您怎么了?怎么就哭了?”
邵以眠闻言慢慢坐直了身子,见眼前人是木昙,便是将面上的泪水个擦了擦的。后而看着木昙便开口道:“木昙……你何时来的?”
木昙不知道是不是邵以眠不愿意说,所以才将话题给错开的。顿了顿,声音沉着道:“方才木昙在院子里为二小姐照料那些海棠花,听门口的侍从说您已经回来了,这便将花儿料理好之后就来见您了。”心中有几分犹豫,却是依旧开口道:“二小姐,您……您哭什么呢?”
将手伸出,木昙见此忙扶着邵以眠从床榻起身,行至屋内一面锦色桌布装饰的圆桌旁,稳稳的坐下来。邵以眠将眸光看向门外,见此时天色竟然暗下来了,记得她刚回到房间的时候,不过才近黄昏,未曾想,她竟然哭了整整一个时辰,想必,一双眼睛都已经哭肿了吧。
见门外青石板路两旁的花草开的正当好,若是不细细的欣赏的话,着实有几分可惜。
思及此,便是起身,朝着门口走去,木昙见此,忙提起裙摆跟上。
行至那花儿前,邵以眠将脸庞慢慢的凑上去,仔细的闻着那花儿的香味,感觉一阵心旷神怡之后,这才缓缓起身,眸光睁开,看着这花圃发着呆。
“木昙,今日……今日我同风连相谈,却是未能够谈出一个好结果的。”
“未曾谈出一个好结果?二小姐这是何意呢?难道您与风险公子未能将话说开,两人的想法未能达到一致?”随手摘去了一棵花上的枯叶,却是又将枯叶葬在花圃中了。
二小姐曾说过,魂归来处。
收手,看上邵以眠的面,微闪的眸光之中满满的怜惜之意。
木昙大致的猜想一下,想必今日二小姐与风连公子当真是闹得很不愉快吧!这次是二小姐有意示好,连她也以为如风连那般的脾气,定然是会接受二小姐的想法的,可如今,也不知道她们当时是如何相谈的,竟然会弄得二小姐这般回来大哭。
“我同他说好好的谈谈,他却也是同我好好的谈了的。可是木昙,就在我提出想要回到以前,让他放下我们之间的感情的时候,他却是不肯。竟然还说,宁愿让曾经的美好烟消云散,也要执意执着。木昙,你说,我又该怎么办呢?”
“风连风公子这般未免太过自私了吧!”木昙闻言颇为愤愤,便也是同时知道了邵以眠那般痛哭的原因的:“二小姐,这世间的事情都是讲一个理字的,风连风公子明知道您心中并不愿意,可竟然依旧如此的相逼,实在是让人气愤,二小姐,不然我去告诉主上吧!主上知道了风连公子如此,定然是会惩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