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眠,你在我面前还需要逞强么?你都咳血了!”风连下意识的猜测,莫非是心脉受损的上伤还未好,不该,今日自己还同邵以眠把脉了,这伤应当是好了才是。可是,为何又咳血了呢?
眉头紧紧的皱着,下意识的看上邵以眠手中的那封信,此时那封信的正面因她方才的一声咳,便是沾染了些许的血迹的。
可是即使这样,也没有掩盖住信封表面上的那个“年”字。
年?
难不成是邵以年么?
邵以年给以眠的信,她不是嫁进了宫中么?
她为何会给以眠来信。
虽然不知邵以眠因这信想到了什么才会这般的咳嗽出血,却是能够猜测到她这般定然是跟邵以年有关系的。
想了想,伸手便去拿邵以眠手中的信,却在他的手刚触摸到信封的一角的时候,被邵以眠给躲开了。
风连看着邵以眠,眸光之中满满的关切,开口道:“以眠,给我看看这封信。”
邵以眠很是坚决的摇了摇头,道:“风连,这是我的信,你不能看。”
“以眠,我问你,你方才情绪激动以至于咳血,是否跟这封信有关系。”
邵以眠堪堪的将头偏向一旁,不愿意回答风连的话。
“以眠,是不是?”
邵以眠将手中的信抓的紧紧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上风连的面便开口道:“是!”
“所以,这是邵以年给你的信,对么?”
“对!”
“你知道信里的大概内容,是么?”风连知道那信封还未拆开,所以,既然邵以眠能够因为猜出了信是谁写的就那般的激动,想必是猜出了心里的内容的吧。
“……估计,八九不离十。”
听闻邵以眠这般说,风连的心底忽然**漾开了一阵阵悠悠的后怕感,方才邵以眠才答应了他,不会离开他,虽然她的心情跟自己是不一样的,可是,她终归是答应了的。
就算如此,风连的内心深处,还是溢出一股很明显的不安全感。
他敏感的察觉到,或许,邵以眠,会离开。
心口处一下子被揪着紧。
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风连抬起头,眸光之中有些挣扎的开口道:“以眠,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邵以眠闻言眉头轻轻的皱起,眸光之中满满的犹豫。
如果信里面,写的是邵以年让自己去看她,那么,自己肯定是会去得。
当然,自己的猜测肯定是没有那么准的。
可也因为此,邵以眠觉得自己不能够同方才那样那般肯定的回答风连的话了。
自己并非只有风连一个人,自己有家,有姐姐,有家人。
好像刚才那样回答风连是因为自己不打算回宰相府,不打算出九天殿了!可是……当看到年姐姐给的这封信之后,邵以眠觉得,她的想法变了。
或许,自己不应该就那样的留在九天殿,将所有的亲人朋友抛下。
这样做,太自私了吧。
况且,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人是永远不会离开对方的吧。
心里此时有些愧疚,为了自己的出尔反尔吧。
风连肯定以为自己是一个食言的人了。
“风连……”邵以眠抬起头,看着风连的面,幽幽的开口道。
“恩?”
“对不起。”
风连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后又开始一点一点的疼。
邵以眠的这句话,就很明白的表示了她的态度,不是么?
“以眠,你说的这句对不起,让我心里很是难受。”
“对不起,是我刚才太过于冲动了,我不该那样不经过大脑就开口,我……风连,你应当知道,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
“你错了,有。”风连眸光之中爬上哀然,看着邵以眠,很是专注。
邵以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风连,怎么可能呢?”很想要表现出轻松的感觉,可是意识到那样太过勉强之后,面上便也淡淡的了,但是,她知道她心里也不舒服。
“以眠,我就离不开你。”
风连就这样淡淡的开口,却是让邵以眠的心,莫名的被刺了一下。
莫名的,邵以眠很想哭,不知道为什么。
察觉到脸上湿湿的,下意识的去摸,满手的泪水。
风连很是不忍,道:“该哭的是我才对吧!该难过的也是我才对吧!怎么,你却哭了。”
胡乱的摇了摇头,面上的泪水不断,邵以眠呢喃道:“风连,我心里难过,你说你离不开我,我就觉得心口被刺了一下,很疼很疼。风连,我一直把你当哥哥,当做亲人一样对待。以前,我总是傻乎乎的,不明白你对于我的感情,如今,我却是有点明白了的。我伤心,我难过,是因为我怜惜你,可是我又什么都给不了你。风连,你教我如何办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