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心里,便只有苏钰一人。我对你的情谊,只有妹妹对哥哥的情谊,可也因此,我心中难过。
因我不忍心,看着你难过。
恐怕没有哪一个人比得上邵以眠的心绪复杂了。
风连深深的叹了一口长气,伸手摸上邵以眠的面,细致的为她擦拭着面上的泪水。
后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几下,道:“以眠,你不要难过了。你不愿意的事情,我不会强迫你的。即使是你要离开,我也不会去阻拦你。”
只要你是开心的,就好了。
邵以眠没有再说话,伸出手拉着风连的袖口,低着头,却喃喃的开口道:“我们去喝粥吧!我饿了。”
风连点了点头:“好。”
在邵以眠处用了晚饭,两人心有灵犀的对方才发生的事情绝口不提。饭后,邵以眠同木昙将风连送至院门口,同他交代了一声让他早点休息之后,见他单薄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中,莫名袭来的怅然之感让邵以眠有些手足无措。
木昙看着邵以眠站在原地发呆。
伸出手拽了拽她的袖口,轻声开口道:“小姐,夜风很大,我们回去吧。”
邵以眠回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注转身随木昙进了院子。
屋内烛火摇曳,邵以眠将那封还沾染着血迹的信掏出,伸手抚摸着信封上的那个年字,却是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将这封信打开。
若非这封信出现,恐自己真的会很是坚定的同风连说不会离开他吧。
可是,罢了……
将信拿给木昙,眸光看着屋内的烛火,道:“木昙,你来拆吧!”
木昙虽心中疑惑,却还是将信接在了手上,眸光从邵以眠的面上移至手上的信封,顿了顿你,便是细致的拆开了。
将里面的信拿出,便是稳稳的放在了邵以眠的手心。
邵以眠接着,却是未曾去看的。
拿着信,起身走到屋内的烛火边,眸光盯着着烛火,邵以眠转身看着木昙,道:“木昙,你说,这信上会写着些什么?”
木昙很是认真的想了想,之后便道:“恐是大小姐对二小姐的思念之情吧!”
“还有呢?”
“除了思念,恐应当没有别的了吧!”毕竟两人分开不久,大小姐总该不会让二小姐前去宫中看望她吧。
邵以眠闻言,转身又看上面前的烛火,眸光之中映衬着烛火的光亮,耀的她的眸中流光溢彩,璀璨非常。
将信放在自己的眼前,眸光在烛火的映衬之下去看那些个字。
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看完之后,便是将那张信纸放在之火之上,顷刻间,化作灰烬。
木昙忙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看着已经成为灰烬的信纸,很是吃进,忙开口道:“小姐,怎么将信给烧了。”
邵以眠转身走至桌边坐下,眸光淡淡的看着木昙,道:“看完了,自然是要烧掉的。”后而又道:“木昙,你可知这信上,除了年姐姐于我的思念之情,还有旁的。”
木昙觉着方才邵以眠烧掉信纸的举动有些决绝,总觉得不该那般才是,此时面上有几分委屈,便是低声开口道:“小姐,木昙并没有看纸上的内容,自然是不晓得信上除了大小姐的思念之情还有旁的的。只是,小姐,木昙觉着,我们离开宰相府不过半个多月的光景,大小姐总该不会要让你回皇城内进宫看她吧!”
便见邵以眠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道:“是啊!这信上面就是这般写的,年姐姐希望我能够在这两日抽空去皇宫内看她。”
“当真是这样!”木昙很是吃惊,若真的是这样,木昙便是能够理解为何邵以眠会那般决绝的将信纸给烧掉了。
前些日子小姐才将同苏钰那些充满回忆的物件给埋葬了个干净,可今日大小姐便邀二小姐前去皇宫之中做客。这入了宫,不免会看到苏钰,如此一来,岂不是要教小姐睹人伤心么?
木昙很是能够理解邵以眠的心情,她避苏钰还避的不及,又怎么会想要见他呢?
想着方才邵以眠烧了这信的举动,木昙便是断定,她一定不会赴约了的。
“是啊!便是这样!”顿了顿,邵以眠便是又道:“木昙,为我拿来纸笔。”
木昙明白邵以眠此举,恐是要写上一封回信了的。
脚步急匆匆的走至里屋,将纸笔为邵以眠拿来,便见她将纸张放于自己的面前,执笔在纸上写道:
“年姐姐,以眠于年姐姐便也是很思念的,奈何,近日九天殿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恐这十天半个月之内是不能够去看望年姐姐的了。待妹妹有了空闲的时间,便会同姐姐言说一声,后去看望,望年姐姐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