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白扣着她的手腕,是一种霸道的强占。
在她面前,他永远是个极有耐心的猎手,一步步逼着猎物走进甜蜜的陷阱,怎么可能给她逃脱的机会。
可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像是陷入了一场冷寂。
突然一阵急拐弯,萧凌的身形一个不稳,一头栽倒了祁宴白肩膀上,一声闷哼。
祁宴白下意识扶住了她的头,皱眉冷声道:“章修?”
章修从后视镜看了祁宴白的神色,吞了一口水,急忙低下头。
“抱歉祁总,刚才有一辆车差点撞上来。”
祁宴白淡漠地收回视线,有些不快,摩挲着她的头发。
可萧凌想要挣开他的控制,发现男人似乎很喜欢这样。
“祁宴白,你放开我!”
萧凌不由得有些怒火中烧,总是这样!不顾她的感受,不会尊重她的意见,只会得寸进尺的禁锢!
从来不问别人愿不愿意!自负得可恶!
祁宴白却揽住她的腰,根本不允许她有任何逃离的可能。
他低头亲吻了下她的头发,语调平缓低柔,却饱含威胁。
“别跟我闹脾气,不想你的朋友吃苦头,就乖乖听我话,他不是你的靠山,明白?”
萧凌嘴角讥讽地勾起,眉眼挑了挑,有些挑衅的味道。
“祁总,我哪还敢跟您发脾气啊,我刚才不是很平静地在和您说话吗?您拿我的朋友威胁我,是不是有些太卑劣?”
平静?就她刚才那样子,还敢说平静?
祁宴白着实要被眼前的女人气笑了,看着她嫣红的唇翕动着,他却只想让她闭嘴得。
于是他根本没有犹豫,直接低头咬了上去,带着恼怒的发泄,萧凌唇上一痛,用力地推开他,胡乱地擦着唇。
“祁宴白,你属狗的吗?”
明明是一句骂他的话,但是祁宴白却有些隐秘的愉悦感,总刚才她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样子好许多。
祁宴白这才抚了抚她的唇:“你不惹我,我也可以当个人。”
萧凌一阵气闷,他总是厚脸皮得让人无法招架。
索性到锦华别墅,萧凌直接甩开他下了车,气冲冲地往楼上走。
祁宴白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那耍小性子的背影,神情都无端得显露出一丝愉悦。
然后萧凌当着祁宴白的面,甩上了卧室的门,一个反锁,将人彻底阻隔在了门外。
可还没过两分钟,就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萧凌闭了闭眼,她真的很想要一点私人空间!
她当真是被这人搞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如果你需要冷静,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是你这样拒绝我,我会难过的,我难过了可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垂眸看着她,眸中似乎带着些没有温度的笑意,可嗓音却低醇绵柔,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萧凌不想一直被牵着鼻子走,于是嫣然一笑。
桃花眼微微上挑,白皙的脸蛋,烈焰红唇,色彩感极为强烈,却也足够勾人心魄。
她用力地抓着祁宴白的领带,随后往下一拉,娇媚地笑。
“祁先生,你还真是讨厌呢!”
随即松开他的领带将他往后一推,耍小脾气一样:“我要去洗澡。”
男人无赖地要留在这里,萧凌也不再多做什么无用功,她依旧是背对着祁宴白,祁宴白将头放在她的颈窝,她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让他着迷。
在某些方面,祁宴白的自制力异于常人,她倒是很想看看,这样受折磨的到底是谁?
两人折腾好久,才准备入睡。
只是在快要睡着的时候,萧凌突然开口。
“祁宴白,我母亲遗嘱的事,跟你有关系吗?”
身后的男人窝在她的颈窝旁,缓缓睁开了眼睛。嗓音轻慢慵懒。
“是不是我很重要吗?如果是我,你打算如何?”
萧凌猛然回头,暖黄的灯光却映衬得祁宴白淡漠的神色格外面目可憎。
他从不屑撒谎,所以这样的答案,已经算是默认。
萧凌胸腔中涌动着愤怒的情绪,手更是攥紧了被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