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檐冀之死?(2 / 2)

总赖东君主 樽前月 1928 字 2个月前

“老臣今日为何前来,君上已然是了然于心了,不是么。”

那檐冀却也不再同上官麟兜圈子,只冷哼了一声道。

“檐爱卿啊,你本不该如此的,如若你不这般,朕完全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你依旧是朕的好臣子,依旧是我南国的相臣,为何你非得……”言及如此,上官麟只得故作失望的无奈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活于世,有哪几个不是心存私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猛然之下,檐冀忽的一脸严肃道。

“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何?朕只道你徇私枉法,包庇着富保父子二人的罪行,朕说了,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往不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为何你却一定要如此……”上官麟忽的站起身来望着檐冀质问道。

“老臣为何要这般,呵呵,为何会这般,君上,这怕是得好好问问方宁侯了,问问他对我檐家做了什么……”

言及如此,檐冀猛的回头望了望上官瑾年。

“瑾年??这什么时候又同瑾年扯上关系了??”上官麟忙歪着头望了一眼上官瑾年,瞬时一脸的不解。

“君上不妨问问方宁侯,问问咱们的上官小侯爷,问问他,昔日在函谷城外,在疆场之上,他做了什么?”檐冀只得怒气冲冲的指责道。

“瑾年,那年在函谷城外,疆场之上,你到底做了什么?以至于檐相臣这般的记恨于你,不惜造朕的反??!!”上官麟瞬时只得一脸疑惑的望着上官瑾年问道。

“除了抗敌杀寇,儿臣什么也没干啊?”上官瑾年见状只得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

“上官小侯爷当真是贵人事多,岔了记性,那年在函谷城外,疆场之上,同呼韩邪氏那一战,侯爷,您当真不记得了么?当真就忘了么?”檐冀杵着拐杖转过身来怒视着上官瑾年问道。

“这……”

被檐冀突如其来的这一问,上官瑾年恍然大悟。

“看来,侯爷是记起来了。”言及如此,檐冀遂杵着拐杖,缓缓踱着步,情至深处,带着几分可笑的自嘲。“我檐冀,身处这南国相臣之职,数十年来,对南国,对你们上官家,可谓是尽心尽力,从未生过异心,可你,你方宁侯上官瑾年,就因为我儿檐穆娶了他呼韩邪氏的妹妹为妻,你就认定我儿檐穆投敌叛国,在函谷城墙之上,一箭将我那儿媳射杀而死,方宁侯,此事,是也不是。”

“这……”上官瑾年见状只得羞愧的低下头来,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宽慰檐冀才好。

“怎么,侯爷自己所做的事儿,事到如今,竟是敢做不敢认了?”

言及如此,檐冀绕道上官瑾年身旁嗤之以鼻道。

“有何不敢认的,本侯行得正、坐得端、站得直,敢做就敢当。”上官瑾年遂心一横的坦然道。“人确是我杀的,不假,可那个时候,疆场之上,杀机四伏,那呼韩邪镜屏偏偏挡在两军阵前,本侯失手错杀之,实属无奈。”

“失手错杀?!!哈哈哈哈,实属无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失手错杀,好一个实属无奈,人命关天,怎么到你上官瑾年这儿就这般的轻飘飘,命如草芥一般不值钱了??”檐冀血红了眼睛指了指上官瑾年问责道。

“没有,本侯绝无此意。”上官瑾年见状只得心生歉意的惭愧道。

“呵呵,绝无此意。”言及如此,檐冀又不禁冷笑了几声。“可怜我那儿媳妇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啊,胎死腹中,还未来得及来到这世上看上一眼,就这么被你上官瑾年给扼杀了,两条鲜活的生命啊??!!就这么,就这么被你上官瑾年给残忍的杀害了??!!”

“所以,就为这个,你就要背叛朕?作出一系列让朕寒心的事情来?”上官麟望着玉阶之下的檐冀,虽早已经清楚檐冀的为人,却仍然为之大失所望。

“杀媳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啊……”檐冀遂高声呜咽着嗓音歇斯底里的吼道。“一切都是他上官瑾年逼我的,是你上官麟逼我的,是你们上官一家逼我的!!”

“檐相臣啊,朕待你不薄啊……”上官麟闻此只得闭上眼睛缓然一叹。

“你是对我不薄,可我檐家扪心自问对你上官一家鞍前马后,从未有过半句怨言,是你们欺人太甚。”

言及如此,檐冀杵了杵拐杖,一脸的愤世嫉俗。

“檐相臣啊……你太让朕失望了……”上官麟只深深吸了一口气怅然一叹道。

“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檐冀遂一脸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道。

“念在你檐家昔日的功劳上,朕会赐你一个体面的死法,白绫三尺,鸩酒一壶,匕首一把,自己选吧……”言及如此,上官麟继而背过身去捏了捏自己个儿紧蹙的眉心怅然一叹。“放心,朕念在君臣情分上,不会要了檐穆和檐茴的性命,你们檐家不会绝后。”

“哈哈哈,老臣,叩谢君上恩典。”

此时此刻,檐冀只会心一般的笑了笑道。

“去吧,下去吧……”

帝座之上,上官麟有气无力一般的挥了挥手道。

“老臣檐冀祝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罢,檐冀自顾自的杵着拐杖退了下去。

之后,待檐冀离开后,上官麟一把瘫软的坐在了帝座之上,似是抽空了全身的气力一般。

“父帝??!!!”

上官瑾年见此忙跑上前去一脸急切的惊呼道。

“朕没事,让朕一个人静一会儿,你们都下去吧。”

上官麟只得紧蹙着眉头挥了挥手道。

“是。”

说罢,上官瑾年偕同张老三于侍卫押着富保父子二人一并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