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檐冀之死?(1 / 2)

总赖东君主 樽前月 1928 字 2个月前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为父该走了……”

檐府的院子内,檐冀歪着头抬眸望了一眼天,似是哀伤般的怅然一叹,沧桑的眼神里,充满了黯然神伤。

“父亲……”

檐茴只得一脸茫然的望着檐冀的身影,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要记住为父方才同你说的话,一定要记住了。”

言及如此,檐冀遂拍了拍檐茴的肩膀一脸严肃的嘱咐道。

“茴儿记下了。”檐茴见状遂颔了颔首应下声来道。

“记下了就好,记下了就好啊……”听到檐茴懂事的回答后,檐冀遂捋了捋自己个儿的胡子,很是欣慰一般的点了点头。“好好保重自己个儿,为父去了。”

说罢,檐冀便杵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朝门口走去。

“父亲……”看到自己的老父亲这般的沧桑,檐茴只觉如鲠在喉。“珍重……”

此时此刻,于上京城内,皇城中,昭华殿里,上官麟只正襟危坐于帝座之上,一脸严肃的审理着富保一案。

正直严肃之间,只听得宫人来报,说是檐冀在昭华殿外的玉阶上等候召见。

“好啊,朕正要去找他,他倒好,自己个儿倒送上门来了。”

上官麟一听之下瞬时强压着自己个儿心中的怒气白了一眼帝座之下跪着的富保冷哼一声道。

“传。”

只一声言语,却显露出了上官麟作为一国之君的威严和霸气。

“老臣檐冀,叩见君上,愿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间,檐冀杵着拐杖,颤颤巍巍的从殿门之外应声而入。

“哼,万岁,还万万岁,叫朕如何万岁,如何还能万万岁。”

听到檐冀这番的恭维,上官麟瞬时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虽知道檐冀说此话只是照例行事而已,但是如今听来,于上官麟而言,只觉着可笑,甚至于是有点讽刺之意。

“檐相臣来了啊,起来吧。”

上官麟稳坐于帝座之上,只大袖一挥道。

“富保,檐相臣其人,你可熟识?”

“回君上……檐相臣……乃……乃罪臣的恩师……”

说罢,富保颤抖着脑袋抬眸看了一眼檐冀,又将自己个儿的脸埋了下去,低垂的更深了。

“你们师生二人,恐是许久未见了吧,今儿个借着朕这个机会,倒是久别重逢了。”

帝座之上,上官麟似是而非的打趣道。

“罪臣……罪臣……”

听到上官麟这般有意无意的嘲讽,一时间,富保只得低垂着头,头上冒着虚汗,再不敢多说一句话来。

“檐相臣啊,还跪着作甚,朕不是让你起来了么,起来吧,这砖地之上,甚是寒凉的很,莫跪着,回头得让寒气侵了身子。”

帝座之上,上官麟似是还顾念着君臣情分一般的劝慰道。

“老臣惶恐,老臣有罪……故而,不敢起来。”檐冀只闷声颔首回道。

“哦?檐相臣怎么就惶恐了,又何罪之有啊?”上官麟遂白了一眼檐冀故作不解地问道。

“富保乃是老臣的门生,又是因着老臣举荐的缘故,君上才赐予了陕甘总督一处的职衔,现下富保非但在其位不谋其政,反而还作出一系列伤天害理、令人发指的龌龊事儿来,实属老臣督下不严,管教不善之责。”言及如此,檐冀不由得耷拉着脑袋,垂丧着自己个儿的脸应下声来道。“故而,老臣有罪。”

“豁,檐相臣倒是明白的很啊,不过,朕也没打算追究相臣你的责任,更别说定爱卿你的罪了,爱卿你又何故这般?”

言及如此,上官麟故作君臣情深的好心宽慰道。

“即使君上未曾怪罪到老臣的身上,也没想着定老臣的罪,更没有传召老臣前来,可老臣还是要来,富保是老臣的门生,老臣作为他的恩师,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纵使君上不计前嫌,而老臣却不能坐视不理,因为老臣于自己个儿的内心深处,难以心安。”檐冀又颔了颔首道。

“这么说,檐相臣此番负荆请罪前来,可是要将富保父子二人的所有罪行一并给揽到相臣你自己个儿的身上来?”

帝座之上,上官麟眯着眼故作不解的望着檐冀问道。

“是,也不是。”檐冀见状只笑了笑道。

“哦?这……怎么说?”上官麟望着玉阶下的檐冀,故作好奇道。

“富保父子二人,作恶多端,实乃该死,老臣自知自己也无力替他二人开脱,纵使老臣有心要替他二人开脱,怕是那陕甘一处的黎明百姓,也绝不会应允。”

言及如此,檐冀遂一脸大义灭亲的样子回道。

“那檐相臣今日此番前来,既不是替富保父子二人开脱,那所来为何啊?”上官麟眯着眼睛故作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