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着性子听她说完。
很是不屑的一笑,“担心吗?”
“倒是很没有必要了,这些年我都已经习惯了自生自灭,两位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我就不劳烦您二位牵挂了。”
说完,他径直起身。
“要是没有别的什么事情了,那我就先告辞了,我这身体还真是不适合在京中多待,这要是让宫里知道我好好的,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了王府内,只怕要给你们招来杀身之祸呢。”
闵彦廷说完话,就没有打算再多做停留。
眼看他抬步就要离开。
老献王气的跺脚。
气恨的话也不经思考的脱口而出。
“你这个逆子,给我站住。”
“父王,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闵彦廷停步转身,很是懒散的望着他问道。
“什么事情?你还敢问我什么事情,既然知道咱们一家随时都面临着杀身之祸,那我问你邙山帝陵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系?是不是你策划的?”
一连几个问题,老献王把积压在心底里的恐惧,随着说出口的话语,全都给释放了出来。
只是他把声音压得很低,那话里还隐藏着一丝让人不已察觉的压抑。
闵彦廷与他对视着,望着他眼中的惶恐之色。
不禁嘴角微微上翘,笑的甚是痞赖的说道:“父王这是做什么,轩辕家的人还没有对儿子怎么样呢?您这倒是先开始兴师问罪了吗?还是说父王早就看我这个病秧子不顺眼,想要把我送到轩辕家的屠刀之下,以换取父王余生的平安喜乐呢?”
闵彦廷口中吐出来的话,每一个字都在往老献王的心尖上扎刀子。
他望着羁傲不逊的儿子。
怒气止不住的向上翻涌了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就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你这个逆子……”
看着他这副模样,妇人慌忙扑到了他的身边,手掌拍打着他的后背,温言软语的宽慰着:“王爷,您先别着急,彦廷他还是个孩子,您慢慢的教他也就是了,千万不要跟他置气啊。”
也许是她的安抚起了作用,老献王逐渐平息了激动的情绪。
只双目怒视着眼前的人,恨声说道:“闵彦廷,我不管你在心中气我也好、恨我也罢,可是你不能拿闵家上下几百口子人的姓名开玩笑,你知不知道你做下的事情,一旦暴露的话,居住在灵丘行宫的闵家上下,都将成为你的戴罪之羊。”
“是吗?”闵彦廷双目冷漠的望着他,随着他的话出,嘴角那轻蔑的笑意越发的浓重起来,“那不知道自从他们去到灵丘那边,父王可曾去探望或者是见过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呢?”
他的问话使得老献王一愣。
确实他没有关心过,那些被圈养在灵丘的前皇室宗亲,也没有让人去关注过他们的生活情况。
可是在他闵家拱手相让天下的时候,轩辕家做出的承诺,这些年在他这里都已经做到了,那他想着灵丘那边也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啊。
“我没有去看过,可他们每年派来的人都说,在灵丘的生活过的很好。”
“很好?”闵彦廷的眼底有着一丝疯狂的神色,“是啊,却是很不错呢,父王想不想听一听闵宪姑姑,以及堂兄他们现在那很好的生活状态呢?儿子去亲眼见过,完全能够跟您绘声绘色的描述一番呢。”
只是从他现在的语气、形色上,老献王已经能够推断的出来,他不会有什么好话说给自己听了。
可话已经说到了这一处,他也已经没有了选择。
慢慢的挺直脊背。
“你说吧,本王听着。”
从他自称上的改变,闵彦廷知道自家这个懦弱的父王,在自己的逼迫下,终于肯面对现实了。
轻笑一声。
闵彦廷抬头望着远处高阔的天空,声音有些虚无的说道:“她们全都被圈在灵丘行宫之内,没有轩辕家的人没有断她们生活上的物资,确实她们都生活的锦衣玉食,有的甚至比生活在闵氏皇朝之时,还要生活的滋润一些,可是在那里她们不允许外出,所有的闵氏族人都只能生活在行宫之内,不被允许与外姓人通婚,也没有人愿意与她们通婚,老祖宗说过的话饱暖思**欲,这样被圈养着造成的后果就是,闵氏族人开始了**之初,父王现在您能够理解,这个很好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了吗?”
随着闵彦廷的话一字一句的说出来,老献王的身体止不住的开始颤栗起来。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她们自幼受着圣人教诲,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有伤风化之事,这绝对不可能的?”
老献王拒绝相信他的一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