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李贵妃也是松了一口气。
既然太子妃允了自己求肯,李贵妃送走太子妃之后,欣喜之余对手底下的婆子道,“既然太子妃答应的爽快,那本宫走时,也要再送她一份大礼。”
待宇文盛归来,已是下午天微有些黑了,宁心瑶直接将李贵妃的心思说了,宇文盛想也不想便点了头。
今天大殿上的事,他也看得分明。
陈妃的心思他也老早就知道了,虽然之前她确实是为他通风报过信,也帮衬过他,但却也都是有目的要回报的,还好她生的是一个公主,若生的是一个皇子,只怕最想对他不利的人要数她。
至于李贵妃。
瑞州虽是富庶之地,也四通八达,但却并不是边关要塞,并不适合屯兵谋反,且李家又是文官起家,最是讲究忠国忠君之家学渊源,若无特殊变故,是绝对不会造反,也没那个能力造反的,放她与瑞王一起同行,也算是对她们母子的恩德,对李家的恩德。
虽说是准了。
但未了,还是叹了一声。
父皇身子已经大不好了,但人却还在,李贵妃不想着趁父皇最后的时间好好的陪陪父皇,照顾父皇,却已经早早在私底下打算与儿子远走高飞,到底是相相伴了二十年的枕边人,何等薄情。
但一想到父皇……
不说父皇心系母后,就说母后去世的这许多年,他后宫虽少,但却也是莺莺燕燕,为了朝堂为了护住他,左右摇摆权衡再权衡,后宫的女人对他来说也是棋子,李贵妃如今通透就算当初有过真心,后来只要也消磨了。
他和瑶瑶怎么都不要走到那一步。
所以,这辈子,他绝不许他们中间茶进第三人来。
想到此,他直接就过去抱住了他的新娘。
猝不及防的被抱了个满怀,宁心瑶急忙推他,“你干什么呀?”
“你说呢?”当然是补昨天该干没干的事了。
宇文盛亲上了去,宁心瑶:……
“这天还没黑呢?”
宇文盛抱着她一边亲一边往房里走,还能抽出空与她讲话,“谁说天没黑,已经黑了。”
这话一出,还有啥不明白的,昨天本就是洞房花烛该办事,今天自是要补办的,只是没想到这人急得都不能等天黑,宁心瑶似模似样的半推了几下便全力配合了。
一个是矿了许久的血性汉子,一个是看岛国小黄人的空闺,正是干柴遇着烈火,一点起来,自然是火光四射,动静自然小不了。
不一会儿,床帏幔幔呦呦摇摇。
方圆本来刚让人传膳,这会子听到些许动静,急忙让人先不忙传膳,看了看天色,守在门口,分明将将到酉时,他口里却念叨着,“到底是快到入夏了,戌时了天还没有黑透!”
一边的兰桂轻撇了他一眼,一脸不屑,口中却应和着,“是啊,入快夏了戌时了天还没黑透,这要是冬日里,早就黑透了,伸手不见五指了,主子们也早该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