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盛早就对和怡大长公主失望透顶,早在上辈子,就将这姑侄情便耗尽,此时冷冷一笑,“既然那人已与樊统领再无干系,樊统领又何必再为她惋惜,左右一个无关之人罢了。”
“是啊,路都是她自己选的。”
樊佑鹰叹了口气说道。
说完之后,一扫面上的沉重。
有些话点到为止,不用深谈,既然人已经找到证据也已找到,后面无非是看她怎么作死了,他与太子殿下再侍机而动了。
便道:“若无别的事,太子殿下还是先出去吧,再去迟了,只怕瑶儿要等得不耐烦了。”
樊佑鹰佯作轻松的打趣宇文盛。
宇文盛无奈的一笑,倒也没有辩驳什么。
那丫头确实是耐心不好,让她等太久,只怕又要恼了。
宇文盛拱手为告辞。
樊佑鹰挥手,“那微臣就不远送了。殿下出去的时候,劳烦告诉内人,只说微臣已经睡下了,让她下去歇息,别来打扰。”
哪里是怕徐氏来打扰,分别是见不得徐氏掉泪。
宇文盛心里明白,口里却不会说,出去后,果然看到徐氏正守在门口,便将樊佑鹰的话转达了。
徐氏以为樊佑鹰直的睡了,面上轻省了一些,睡了好,睡了便没有那么疼了。
操心完自己的夫君,又想到女儿。
徐氏平素很少有机会见到宇文盛,更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此时难得遇到,自然要为女儿说几句话,“瑶儿自小在山野长大,没受过什么规矩的羁绊,若将来有什么不合规矩的,还请太子殿下莫要民怪罪,只管过来告诉我与她父亲,我们会好好管教她的。”
意思就是,她有什么不好,您不要责罚她,交给我们再教育就行了。
宇文盛怎么会听不出徐氏话中之意,只略点了点头。
两人客气的应了几句,徐氏便行礼告退了。
不过,她也没有下去休息,而是去了小厨房,准备给樊佑鹰煲粥,做些汤水,好让伤口快些愈合。
……*……
宁心瑶在院外的长廊那里等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再抬眼,便看到宇文盛出来了。
宁心瑶在长廊那里等宇文盛,兰桂早就命人摆好的果盘茶点之类,见宇文盛过来,几个伺候的便都有眼色的走开了,四散到一边,防止有人过来偷窥。
见宇文盛并没有与父亲谈很久,宁心瑶心情微好的翘起唇角。
父亲苦肉计,与宇文盛谈的时间越长,事情便越是凶险,变数越大,反之,便越没什么风险。
她随口插科打混的道,“都已经帮着你父皇下旨斥责我爹了,还又进去责问,你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是想气死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