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后却冲他微不可闻的摇了摇头。
马侯眉心微蹙,既然已经发难,又怎能半途而废,总之今天的事,就算案子没有定论,皇上也是不会处罪他的。
太后娘娘就是一切还过谨慎,若是稍微强硬一些,哪有这么多事,她再怎么也是皇上的嫡母啊,真真是……
算了,不管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次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只怕日后,悔之晚矣。
如此在心里转了八十道弯,马侯便又晋言:“老臣还有一言,既然此事已定案,并交由大理寺与京兆尹一起办理。那么,樊家女就是被告人,便是待罪之身。那么,便不配舔居太子妃之位。可今天已然劳师动众,势必要为太子选出一位良人为正妃,还请皇上重新在之前的秀女之中再为太子择一良配。”
那三十位落选的秀女之中有一半是他马家安排的人,若是能选他马家安排的女子进东宫为太子妃,那么,马家就在东宫里安下了一枚最大的棋子,覆灭东宫指日可待。
宁心瑶被他说的话气得半死。
但偏偏别的话,她可以反驳,这话却不行。
她总不能冲出来说,她就要当宇文盛的正妃,不许皇上再给宇文盛选妃,表现得非宇文盛不嫁的恨嫁吧。
真是毕了狗了!
宇文盛趁人不注意白了宇文盛一眼。
马侯说得极是在理。
若不是宁心瑶表现的太出色,说不定皇上直接点头就答应了。
太子已经不小了,东宫不能再没有女主子打理,他也想早点抱皇孙呢。
可是,若是此时选了别的女子为正妃,那么,这樊家女便只能为侧妃。
她那高贵的头颅日后就要在别的女子面前永远的低下去,身上的傲气全无,日后还能画得出那样的好画吗?
皇上稍一犹豫,那边宇文盛对马安远道:“什么待罪之身?罪定下了吗?既然没有定下,那此时便是无罪。孤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皇家的婚娶也是由马侯说了算了。或者,今天正是因为孤选出来的人不是你马家嫡系,与你马家无关,所以马侯才一再为难吧。”
等收拾完了樊家这条狗,逼着你跳出来,老臣自然就会腾出手来再来“冤枉”你!
马安远对着宇文盛颇为胆战心惊怕怕的一辑,“太子殿下莫要冤枉老臣。”
老狗还装得挺像,宇文盛哼了一声,“冤枉?”
“君无戏言!就连贱民蝼蚁都知道的道理,马侯却完全无视。还在这里说冤枉?”
宇文盛一语点醒梦中人。
皇上想起此前马侯进殿之前,他已经说了赐婚之事,还言道:樊家女还未及笄,太子的婚事也多有繁琐不是一朝一夕能成,正式成婚的日便推后一些,让钦天监选个日子再行大礼之类的话。
既然然没有定罪,那此前说的话,便做算。
将来若她母亲真有问题,樊佑鹰真的因此犯大下错,再罚她不迟。
且此次选秀,虽然马家没有嫡系参与,想来其中也颇多马党之女。
皇上眉心一跳,“既然此时无罪,朕也是金口玉言,哪有朝令夕改的道理,传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