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朝代是完全架空的朝代,原作者似乎很是抵制抄袭,所以整个文中没有引用一篇名人诗词,若有诗词,姑娘们宴会什么,也是她个人杜撰,就比如那本秧记典籍,在现代根本没有这本书,书中却是捧若天书。
如此这般,所有宁心瑶若是想拿些,时人没有见过的好诗好词好文章,还真的很容易得很。
是的,这个朝代有才之士没有傅家不晓之理,可是宁心瑶一个现代灵魂,见过五千年文明,能说出来的惊艳风采之士自是数不胜数。
李白杜甫哪个文豪不是大咖。
宁心瑶笑着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我却可证明我所言非虚。世上确有刘禹锡之类身具大才却无人知的有才之士。”
傅天齐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就连不出世的隐士大豪,也将自家作品进入傅氏书院为人生一大幸事,以与傅氏子交流学问为荣,怎么可能有身具大才傅家却完全不知的情况呢。
“那傅公子可听过这几个成语,管中窥豹,坐井观天,盲人摸像?”
就算是异世架空,但一般的成语还是相通的,就算有些还没有用到,但是字面上的意思也不难理解都是鄙视人的贬义词。
傅天齐从小到大都被人称为天才,傅家也是被人称颂的书院世家,哪里听人将此等词用在自己身上,当下脸色颇为不好,若是出言之人是其他任何人,他必会还讽回去,将对方鄙得一钱不值,可说话的是自己心仪的姑娘,那就……
宁心瑶见他吃瘪又忍住不辩驳的样子却很有些可爱,当下笑出声来。
“傅公子稍安勿燥,我并非贬低你们傅家,我也没有这个胆子,我只是想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管谁人谁家也不可言天下尽知,尽收天下书,傅家也是一样。傅公子也别先忙着与我辩驳,我今天此来也不是过来与傅公子争论的,只是过来澄清一些误会的。这样吧,我再背几篇绝世好文与你鉴赏一二,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先听宁心瑶问的话中颇有贬意,但对方语气谦逊,又有文章请他赏鉴,傅天齐便将之前那丝不快抛之脑后,兴致极高的问宁心瑶:“既能入得姑娘眼,使得姑娘也夸为绝世好文,想必也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天齐在此洗耳恭听了。”
宁心瑶在家里早就想好了要借用的文章,见傅天齐无异议,直接就将岳阳楼记背了出来。
岳阳楼记就算是留传到现代,那也是千古绝响,学生课本必备必考之国粹,谁人能不服。
宁心瑶只诵出前几句,“……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傅天齐便已然心生向往,待宁心瑶往后念到“夫**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傅天齐已是惊叹。
等宁心瑶诵完全文,傅天齐已陷入沉思。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不以物喜,不以已悲……
何等胸怀。
何等高义!
傅天齐心生神往之态。
宁心瑶问:“这篇文章傅公子可曾听过?”
傅天齐从沉思中惊募摇头。
如此绝好之文,流利畅达又简洁凝炼,胸怀深远,说是千古绝响也不为过,若是听过,他怎么可能一句话都不记得。
“既然没有听过,第一次从我口中听说,莫不是傅公子又要以为是我所书?”
傅天齐没有说话。
宁心瑶道:“我生在乡野,从未去过一望无际的浩瀚湖泊。”虽然原作者不屑于抄袭名作,但是因为是花国人,所以,所写地理位置却还是按花国分布来分,“牙城在盛京以背,而岳阳在盛京以南,我自小未出过牙城,但自出跟着爹爹出了牙城入了京,便也没有再出过京,如此浩浩汤汤之语,可是我一个小姑娘梦中胡诌能写得出来的?”
傅天齐想了想,摇了摇头。
当然不可能,这必是身临其镜,胸怀之高远的义士才能写出的文章呢,如此用词,大气凛然忧国忧民怎可能是出自女子之手。
看来,这世上确实有不少隐士,傅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