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二副画宁心瑶是根据现代的挂历年画来画的,每一张都是一个憨态可掬的福娃,或做拜年的动作,或是做请安的动作,都代表着吉祥和如意,一般人看着都觉得十分喜庆,老年人就对这个更是喜欢了。
宁心福将画订成本,此时在桌面上摊开,老太君翻开第一张,正是一个福气满满的红衣女娃儿行着拜安福,上面写着正月里来是新年呐,家家户户把年拜,老的少的纳吉又增福。
虽然年已经过去,但毕竟还是在正月里,老太君不由得点了点头,“这画倒是画得不错,神态毕真。”
然后又翻第二张,是个男娃拿着鞭炮,bsp;如此一张一张的翻下来,老太君不住的点头,最后看着宁心瑶的眸子带着十分的欣喜。
一边的于嬷嬷见老太君很开心,自然的在一边打边鼓,“老太君年青的时候是才女,五爷年青的时候也是远近闻名的才子,如今,小姐也是才女,咱们国公府可算是又有才名了。”
她这话一出,便是提醒了老太君,确实,她年青的时候擅作诗,一手字写得极其不错,是那一代女眷里的翘楚,老国公擅画,当初她也是因为字与老国公定情。
而五郎年青的时候也是颇有才名,只如今这辈中的后人却都没什么才名,颇有些遗憾。
老太君将画夸了又夸,宁心瑶自然是谦虚之极。
老太君喜欢心瑶,徐氏和樊佑鹰当然都是求之不得,但凡事都不能过,樊佑鹰也担心徐氏几天赶路刚刚又跪了会子太过劳累,便提醒母亲,“母亲,孩儿几天赶路有些累了,可否先下去休息,徐氏身子弱……而且,一会还要给大哥大嫂敬茶……”
这就又护上了,若是之前,老太君怕是有意见,但此时,见孙女没有被养成小眉小眼的乡下村姑又很有些才气,心中正高兴,便也不欲与之计较。
想了想,只道:“于嬷嬷,将五爷住琴瑟宛好好收拾一下,让五夫人也住到那儿去,至于瑶儿,就暂时安置在我的松鹤院吧。”
樊佑鹰住的院子叫琴瑟宛,说起来也是讽刺得很,便是当初他与司琴合奏之后,自己亲自提名改的,希望迎得新人进门,与他琴瑟和谐,不想却是……
不过,如今琴瑟宛也终于迎来了它真正的主人。
老太君安排好住处,抬头看樊佑鹰和徐氏,“瑶丫头跟着我,你们没有意见吧?”
当然没有意见,宁心瑶自小养在乡下难免被人背后嚼舌根,若是老夫人愿意让她住在一起,亲自教导,将来还有谁敢说她是乡下养的没规矩。
徐氏与樊佑鹰虽然皆有不舍,但却也都是大喜过望,“那谢谢母亲(婆婆)了。”然后又看向宁心瑶,“在老太君这里住着,可一定要好好孝敬老太君啊。”
宁心瑶点头,“能和祖母住在一起,受祖母教化是瑶儿的福气,瑶儿醒得的,爹娘放心就是了。”
对自家女儿樊佑鹰自是千满意万满意,辞行后转身走到门口,打算离去却又顿住脚,这才想起一事,于是又回过头来对老太君说道:“儿子回来的时候带了些喜糖回来,一会送到您的院子里来,您让人拿出去在府中散发,再与我们有旧的府里各送上一些,就算是我与徐氏正式成婚请他们吃过喜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