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晴却是不管不顾的推开他,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令大人,如果你是故布疑阵,那往后大概也用不着我们了,可如果你的身份真就如此,那你就是我何恩晴不共戴天的仇人!”
话落,大步离开。
背对着令墨骞时,眼底红光翻涌。
正如辛漠洲所说,若早知令墨骞有这一步安排,他们不会跟他合作。
况且现在他们也猜不透这一步到底是他的安排还是他利用他们的戏码。
总之是他们身处迷雾之中,一直被令墨骞牵着鼻子走。
……
入夜,恩晴和辛漠洲还有范紫阳坐在一起讨论案情,讨论的饿了就一起吃饭还喝了点酒。
辛漠洲灌醉了范紫阳。
他是范紫阳心目中的神,所以辛漠洲让范紫阳干了范紫阳都是乖乖听话,才一会就醉的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恩晴举杯和辛漠洲碰杯。
“还有四天时间,现在线索重塑了一大半,剩下的两天时间差不多。”
恩晴说话之前点了范紫阳睡穴。
其实这次案子,也是难为了范紫阳。
他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范紫阳蒙在鼓里,所有人都在为这案子重新塑造线索,只有范紫阳是一心一意来破案和学习的。
“剩下的两天才是关键,我们重塑的线索能否经得起推敲,就看最后两天了。”
辛漠洲不许恩晴再喝了,可她今晚却很想喝酒。
重生这几个月,每晚都会做梦,噩梦连连,时常惊醒,害怕自己说梦话暴露身份,恨不得在睡觉的时候封住自己的嘴巴,醒来看着跟以前一样的大弥朝,而她却是全新的自己,又会有一种莫名的悲凉感觉,仿佛在她熟知的世界里只有她自己。
那种孤独感没法用语言形容。
办案的时候走到山坡边上或是悬崖边,忍不住就会往下看,还会在心底胡思乱想,是不是往前迈一步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再也不会重生了,喝了孟婆汤就能真的重新开始。
可是另一方面又知道,自己不能死。
她身上背负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血海深仇。
而且她这一世有家人需要照顾,还有一个弟弟到现在都没找到。
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时年,你还活着吗?
——
远隔千里之外的南凤国。
何时年病重,楼青莲让人叫了大夫,还未将何时年这边处理好,毕小姐已经到了。
楼青莲硬着头皮前去迎接。
“毕小姐。”楼青莲上前行礼。
“嗯,上茶。”毕小姐直接吩咐。
楼青莲一时无语,低着头站在原地。
“楼大人?”
“毕小姐,今天唯恐不能让何时年给你泡茶了。”楼青莲一边说一边观察毕小姐的脸色。
“出什么事了吗?”毕小姐说话间脸上不带任何表情,让人摸不清。
“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就是何时年在府上不符管教,得了些处罚。”
“哦,被罚的爬不起来了吗?”毕小姐这次可是专程来品茶,听到这话面露失望的深色。
“这个——”楼青莲不知道怎么开口。
“算了,本就是一个奴才,我也就是一时兴起。”
楼青莲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楼大人,我既然来了,有件事正好跟你交代一下。”
“毕小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
“那个小哑巴,我觉得他挺有趣,你要好好**,只不过别把人弄死了,明白了吗?”
“是。”楼青莲刚放下来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毕小姐并没有多做停留,很开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