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急忙出声解释。
其实村里的一些老人却对里面的弯弯绕绕心知肚明。
村里每年都会分花红,数目虽然不多但蚊子腿也是肉。
这花红是根据人口分的,老陶家有私心,想多占一份,就跟村长暗中勾结,年底属于何陶氏的花红是村长和老陶家各拿一半。
早些年何陶村风调雨顺,还有外来人过来租地做买卖,花红还算不错,前几年暴雨成灾,年底的花红少得可怜,但即便如此,老陶家和村长也不嫌弃,暗中分了何陶氏那一份。
“我又没说和花红进了你的腰包,你不用急着跟我解释,我又不是李县令,要跟你秋后算账。”
王先生说话,同样的噎死人不偿命。
村长脸色涨红一片,握紧了拳头,心底有火却发不出来。
“陶恩晴!你说这么多屁话!你有银子吗?你有的话倒是拿出来啊!”
汪大琴已经很长时间没开口了,看样子是憋坏了,这会双手掐腰扯着嗓子的喊着,半个村子都能听见她尖锐的喊声。
“有也不会给你!你着什么急?”
恩晴冷笑一声,在汪大琴准备抬手抓她头发时,恩晴转身从地上捡起包裹,拿出了三个十两的银子。
“这银子同样是之前的钱庄的,你们老陶家可别又说是你们的!”
恩晴的话惹来看热闹村民的哄笑声。
这老陶家的人掉钱眼里了,可保不住呢。
再次看到白花花的三十两银子,陶家人全都看直眼了。
好吃懒做的一家人哪见过这么多银子,一贯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陶水娘仨来了之后他们吃的喝的才算好了起来。
“这……这是真的银子?”
陶江颤抖的指着恩晴手里的银子,说话都结结巴巴。
“你之前不是一口咬定家里有三十两银子吗?原来压根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恩晴的话臊的陶江满脸通红。
不过现在他也顾不上害臊,这可是白花花的三十两银子啊,先拿到手再说。
“这银子后面的印记同样属于我父亲祖上开的钱庄,所以银子货真价实,还请王先生过目之后,帮我写一份证明,银子给了陶家,我娘,我弟弟,还有我,就跟陶家再无任何关系!日后见了我,请唤一声:何恩晴!”
何恩晴三个字说的掷地有声。
她本来就是何恩晴。
尽管,更早的时候,她叫:宋阑珊。
但是早在从棺材里坐起来那一刻开始,她告诉自己,从这一刻开始,过去的宋阑珊死了!
她会以何恩晴色身份重新活一次。
那些害过她,害过綦阳王府的每一个人,有朝一日,她都不会放过!
王先生性格虽然孤傲,但却是个爽利人,三两下写好了证明,让陶恩晴落下名字,又将那张证明递给陶家祖父。
“你签名后,银子就是陶家的。”
王先生说完,陶家祖父却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