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还是对潘寒的心疼,这么些日子,将这些日子藏在自己的心里,潘寒究竟是淹没了自己多少的心酸,婉儿没有办法知道,但却也多少能感受到一些。
这样想着,婉儿不觉狠狠的看了张琪一眼,都是怪这个叫做张琪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潘寒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吧?
如果不会遭遇到这样的家庭巨变,潘寒应该是很快乐的一个人吧,有着自己的生活信仰,说不定还会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想到这里,一想到喜欢的人。
婉儿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此刻的婉儿有些心虚的看向叶琮,这个时候,婉儿有些好奇,叶琮会有怎么样的反应,毕竟叶琮对于潘寒的喜欢,是自己所熟知的。
但是让婉儿失望的是,此刻的叶琮竟然是十分的冷静,看不出丝毫的反应,见得叶琮这副模样,婉儿除了失望,便再也找不到其他,虽然有些好奇为甚叶琮会是这样淡然的模样,但婉儿却不得不把自己的目光再次转移到公堂之上来。
因为此刻的婉儿又听得了言知府的话。
“潘寒、张琪,你二人都说是对方诬陷自己,可是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听得言知府的话,张琪显得很是得意,大手一挥,便有一个仆人打扮的人将一本账簿模样的东西递给了言知府。
见得言知府打开了账簿,张琪才幽幽开口道:“言大人,这本账簿里面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录着潘寒一家贿赂、贪赃、强取豪夺之事,还望大人明察。”言知府得到张琪的本子,却只是象征性的翻了翻,显得不甚在意:“潘寒,你又有什么证据?”“这便是潘寒的证据。”潘寒说话的时候显得毫无底气,的确,这所谓的证据几乎全是婉儿帮忙找的,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出,要他怎么好意思这么堂而皇之的将婉儿的功劳纳为己有?
殊不知,婉儿见得潘寒这般没有自信的模样,差点气得半死,这个潘寒自己费尽心思才找到了那么些证据,潘寒却好像并没有什么信心似的!是对她尚婉儿没有信心么?想到这里,婉儿的心里忽然觉得有些生气。
朋友之间应该相互信任的,不是吗?潘寒怎么可以这样的辜负自己的好心?“很好!”言知府见得潘寒和张琪交给自己的证据,不由的朗声笑道:“张琪,潘寒,你二人都交给了本官你们各自的证据,巧合的是你们各自的证据都是直指对方巧取豪夺只是,本官一时之间竟然是不知如何判决,不知你们可否告诉本官,应该要怎么样相信你们二人的证据?”
听得言知府的话,潘寒的眸子忽的就暗下去了,潘寒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要他说明,这根本就是一件比登天还要难一些的事情。
相比与潘寒的反应,张琪则是甚为得意,果然这天下的官员都是一样,当看到了自己账簿里面的那一万的银票的时候,就改变了态度吧?
想到这里。张琪不由的万分得意的说道:“张琪认为自己再无什么好说的,账簿里面便是张琪所有的证词。”
“是吗?”听得张琪的话,言知府不由的扬了扬眉,却忽的温柔的对潘寒说道:“潘寒,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潘寒闻言,只是颓然的摇了摇头:“潘寒没有什么事情好说的了。”见得言知府这样审案子,婉儿实在是不敢苟同,本来以为这个言知府虽然审案子虽然是不如自己在电视里看到的那般精彩,但是至少也应该是要有一些什么状师之类的为自己所代表的人辩护吧?
这样轻易的就要结束了吗?
婉儿甚至有些怀疑吴涯的眼光了,这就是吴涯口中所说的那个明察秋毫的这知府么?虽然婉儿已经认言知府作为自己的义父,但这并不代表这就意味着婉儿必须什么都赞同他的看法。
至少在公堂上审理案子这件事情,婉儿对于言知府的行为就很不能同意。
这样根本就不能查出任何的东西出来嘛!想到这里,婉儿便觉得有些好笑,这样审理出来的案子不知有多少冤假错案,究竟是有多少人会在这样的审案子的过程中受到伤害。
这些无辜的冤枉对于善良的人来说,完全就是不公平的。
“好了,现在本官可以说说我的看法了吗?”言知府含笑看着张琪和潘寒,满目的温柔。
“大人请讲!”此刻的张琪可谓是信心满满,自然是随便言知府说些什么,反正不管言知府说些什么最后的结局一定是自己会胜利,既然这样,那言知府说什么,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早一点或者是晚一点将潘寒打入死刑罢了。
想要和他张琪作对,简直是不要命了。
“很好,现在本官可是说我的观点了哦!”言知府俏皮的笑了笑,连一向鬼马的婉儿,见得这样的言知府也忽然是糊涂了。
按理说按照自己认识的言知府来看,他应该是应该很严肃的人才是,可是此刻的他竟然是这样的俏皮?
虽然婉儿知道说的好听一点,言知府现在的行为叫做俏皮但说的难听一点,根本就叫做笑里藏刀,只是不知道他笑容里的刀是朝向潘寒还是朝向张琪的。
听得言知府的话,婉儿一众人的心都忽的紧了紧,因为言知府的话不仅仅是关系到这几个月来,自己的努力,更是关系到潘寒一家的生死存亡,可以说是死生存亡就在言知府的一句话里了。
婉儿他们怎么可能会不紧张?
“张琪,本官很想问你,这是什么?”言知府说罢,忽的将一张银票狠狠的甩在张琪的脸上,言知府冷笑道:“以为本官和你以往认识的大人们一样,只要是用钱就可以收买了么?
“或许要让你失望了。”言知府冷声说道:“本官为官多年,毕生心愿便是两袖清风,做个好官,难道你想让我晚节不保吗?”言知府说罢,忽的将潘寒的父亲轻轻扶起,温声说道:“老人家,让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