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想必现在时辰已经到了,我们先出去将那剑案子给审理了之后再来说这些吧?”言少峰见得自己的父亲高兴的模样,心里自然也是万分高兴的,毕竟,这是自己的父亲啊。
到了公堂之中,婉儿便老老实实的和凌粼他们站到了一起,虽然自己现在已经是言知府的义女了,但婉儿心中却是清楚的紧,自己在公堂之上,并不能表现出和言知府哪怕是有一点熟悉的样子,因为那样的话,不仅仅这场官司赢了也会招人诟病,说不定还会为自己刚刚才认的义父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婉儿,你方才和那个言知府说了些什么?”见得婉儿站在自己的身边,凌粼显得有些关心,诚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言知府会叫婉儿单独去找他?还说要介绍什么人给婉儿认识,本来凌粼是丝毫没有起疑心的,但是见得婉儿回来时,眉目之间全然是笑意,凌粼当真是不能不起疑了。
言知府到底和婉儿说了些什么,会让婉儿这般开心?
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自己知道的吗?“这个……”听得凌粼的话,婉儿自然是不打算隐瞒的,可是话到嘴边,婉儿却是突然止住了,现在似乎并不到说出来的时候,要知道现在可是万事以潘寒为重,其他的事情,等一会儿过了公堂再告诉凌粼也不迟。
这样想着,婉儿便突然改了口:“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不过就是一些普通的事情罢了,凌粼你不要想的太多。”“哦……”凌粼听得婉儿的话,自然是知道婉儿不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不由的很是郁闷,却又不好表露出来,只得闷在自己的心里。
“堂下所跪何人?”一声惊堂木响起,忽然将婉儿等人的思绪统统拉回这公堂之上。
潘寒和潘寒的父亲以及张琪等人统统跪在地上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婉儿以往都是在电视上看过这番模样,第一次见到现场版,婉儿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
“堂下所跪之人,所为何事?”听得跪着的人自报家门后,言知府是出奇的冷静,却不曾想,这可真是苦了婉儿了,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在古代看个什么热闹什么的,却没有想到这升堂审案竟然是这样无聊的事情。
婉儿元原本以为就当真死如同电视里一样,大家述说了各自的冤屈过后,便有公正无私的知府大人秉公处理,却没曾想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总的来说,这整个就是一个繁琐无比的过程,婉儿看着言知府和他身边的通判念了叽里呱啦一大堆过后,才终于是进入正题。
言知府目光如炬的看着张琪,冷声道:“张琪,潘寒父子状告你诬陷他的家族,并且让潘寒家到中落,此事可是属实?”
“这自然不是属实的。”张琪听得言知府的话,不由的冷笑一声:“但凡知道我张琪为人的人都知道我张琪乐善好施,根本就不屑于和潘寒这种势利小人为伍,想来这潘寒是因为自己家族中落,心中不平衡,所以故意诬陷草民,还请大人万万要为草民做主,千万要明察秋毫才是!”
听得这个叫做张琪的话,婉儿恨得牙痒痒的,说实话,婉儿见过不要脸的,还当真是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人完全是在颠倒黑白嘛。
婉儿和潘寒认识这么久,自然是清楚潘寒淡然的性子,在婉儿的眼中,潘寒完全就是一个陶渊明一样的人,根本就是不屑于和这种世俗为伍的。
若不是这次是自己的家族受难,想必潘寒是万万不会站出来做这样的事情吧?可是,这个叫做张琪的人竟然是这样的厚颜无耻。
竟然完全僵住自己和潘寒做的事情安全颠倒,到好像有错的是潘寒,而自己是最无辜的那个人一样。
婉儿的拳头不由得握的紧紧的,生怕自己会忍不住上去揍那人一拳。
“婉儿,消消气。”凌粼靠的婉儿最近,自然是发觉了婉儿的异常,连忙拍拍婉儿的肩膀,想来婉儿是不明白这些霸主才会这般的生气。
凌粼倒是并没与觉得这个张琪说的话有多让人生气,毕竟,这种人欺骗的的不过是他吗自己罢了。
婉儿听得凌粼的话,忽的就安静了许多,或许自己的反应当真是有些过激了,这个社会上本来就有很多的不公平,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婉儿现在才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力量有限一直以来,自己遇到的人除了慕青之外都是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的过份的人,婉儿自然是没有办法发觉黑暗的存在。
现在这个叫做张琪的人的出现,不过是将婉儿心中一直不愿意触碰到的地方摆在婉儿的面前罢了,其实想想也应该是没有什么好大不了的事情。
这样想着,婉儿的心情便好了许多。
心平气和下来,婉儿倒是有些好奇这个张琪还会说些什么。
“潘寒,张琪所言可是属实?”言知府听得张琪的话,不由的紧紧的皱了皱眉,却是换做一副严厉的面貌朝着潘寒问道。
潘寒闻言,依旧是一脸温和的模样:“回禀大人,张琪所言完全是子虚乌有之事,潘寒家中虽然不是很富裕,却不会做害人之事,潘寒家道中落,全部因为张琪嫉妒我家家世及在族人中的信誉,因为逼迫家父让出地契不成,张琪索性勾结当地知县将我家扣以贪赃行贿之名,害的我家破人亡,还让家父身陷牢狱,这实在是天大的冤枉。”
听得潘寒的话,婉儿深有感触,一直以来,潘寒给婉儿的印象便是从不轻言家事,除了第一次和潘寒见面之时,潘寒说了一点关于自己家的事情只外,潘寒几乎是决口不提,婉儿一度以为是潘寒性格所为。
毕竟,潘寒本来就是一个寡言少语之人,要潘寒说出自己的这么多事情,实在是有些困难,然而,听得潘寒现在的说法,婉儿忽然明白了,或许这一切并不仅仅是因为潘寒的性格。
因为这段回忆,对于潘寒而言实在是有些残忍,原本是无忧之人,跟着自己的师父云游却突然得知自己的家中遭遇这样的事情,潘寒的心情可想而知。
虽然潘寒的性子平静,但是再怎么平静的人遭遇这样的委屈也会是没有办法坦然接受的吧?想到这里婉儿不禁有些佩服起潘寒来了。
不明白潘寒这么些日子是怎么坚持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