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玉率先往前走两步:“公主殿下,为了确保公平起见,民女就斗胆献丑了。”
安平公主点点头,看着徐青玉颇有一丝宠溺:“你献吧。”
徐青玉:……
她那是谦虚啊!
徐青玉便背着他们二人写下字,等墨迹刚刚干透,徐青玉便将那两张纸条撕下来,捏成两个纸条,分别藏于两只手中。
她笑着向安平公主走去:“公主,左手还是右手,您选一个吧。抽中打勾的就代表顺应天意,您得给沈公子一些时间,让他自己决断;如果打叉的话,那就意味着沈公子必须听从您的安排,尽快成亲。”
安平公主速来果决,即使抓阄也不犹豫。
她随手一指她的右手。
徐青玉缓缓摊开右手,随后将打勾的那一张纸展现给众人看。
代表着公主殿下需得给沈维桢时间。
沈维桢放下心来,笑着对公主说道:“公主殿下,您要说话算话。”
安平公主微微蹙眉,到底没有说其他话,只是点头:“既然是上天的意思,那我就再给你一段考虑的时间。但不能太久,最多……”
安平公主想到大夫说的那些话,忽而无法开口。
沈维桢本就没剩下多少天。
她突然心口一疼,“罢了,随你的意便是。”
不曾想安平公主真的说到做到,说不提便不提,反而说起年底进京的事情。
徐青玉默默垂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
“父皇五十生辰不比从前,我预备准备一份进京贺礼,你派人去民间寻访,看有没有合适的礼物呈现给父皇。”
沈维桢道:“若按照惯例,公主送一副自己亲自绣的万寿图最能表达孝心。”
没想到安平公主竟然很实诚道:“我女工向来不好,不过是寻绣娘们绣大部分,我再填上几针罢了。好生无趣。再者这万寿图去年就已经献过一次,今年献上去也不会叫父皇高看一眼。”
两人说起皇帝过寿的事情,徐青玉默不作声地听着,眼睛却仿佛沾了油——这是个机会呀!
她要是能抓住这一次机会在皇帝面前露脸,还担心尺素楼的生意?
好不容易等沈维桢和公主说完后,公主殿下这才注意到角落里面还有个小姑娘,“今儿个倒是辛苦徐娘子了。”
徐青玉连道不敢。
公主殿下又询问了那副“烟锁池塘柳”的补色进度,随后才让徐青玉下去账房结账。
等出了公主殿下的住处,徐青玉就一直向沈维桢打听寿礼的事情。沈维桢却很谨慎:“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出去再说。”
徐青玉便先去账房结账,又和崔匠头嘱咐了两句,随后才走出公主府。
沈维桢的马车就候在一旁,徐青玉也不顾男女之防,掀开帘子便上了车。
沈维桢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她献殷勤的原因。
“自从安平公主从大周回来以后,无论身处哪里,每年都会向皇帝送一份贺礼聊表孝心。但无不例外,送上去的贺礼都是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