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花容失色的女子,是他最好的猎物,他要征服她!
玲珑已经没有了声音,而炎彧也突破了这个猎物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捣碎了玲珑那被美好幻想保护起来的心。
今夜以后,她再也不是原来的玲珑,因为她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个名字,她忘记了。
碧落宫,一到夜晚,就安静得可怕的古老宫殿。
但是这里面的昭富宫不同,这与碧落宫格格不入的水上宫殿,此刻正是灯光流转,丝竹悠悠,歌舞升平。
水仙懒懒地斜卧在香榻上,等待一个男子。
夜已经深了,她等待的那个男子终于来了。
炎彧带着满身的血腥,出现在水仙的面前。
她惊了一下,只是一下而已,她并没有询问这身上可怕的血迹从何而来。
而是嘴角挂着微笑,轻轻解开了炎彧的衣带,将这可怕的衣衫丢向了外面的湖中。
“炎郎,去了那里了吧?”
水仙温柔的附在炎彧的耳边道,一边还从宫女手中拿过专门为他准备的静心养气汤来。
炎彧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的一个表情,水仙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琉璃公主已经回到这碧落宫中有些时日了,今夜他一定去了那个樱花深处的宫殿。
那里一定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混乱,从他身上的血渍就可以看得出来。
不过刚才水仙将他的衣服丢到湖中之前,仔细瞧了那上面的血渍,深深浅浅的。
身处江湖多年的经验告诉水仙,这上面绝对不止一个人的血,看来这次他中了神人畅的伤,很深。
“又是哪个倒霉的人撞上了炎郎?”
水仙亲手拿起调羹,一口一口将温热的药汤喂到炎彧的口中。
炎彧将那难喝的药汤推到一边,然后将水仙拥入怀中,大手顺着他流水一般的黑发,轻声道:“不记得了。”
水仙躺在他的怀中,鼻尖在他那结实的胸口上上下下,轻柔的呼吸,弄得炎彧一阵酥痒。
“你闻到了什么,水仙?”
水仙将鼻尖移动到了炎彧的脖子上,然后抬起了她那张带着凄艳表情的面孔来。
“我闻到了……你身上,“话语未尽,她又深深在炎彧的脖子上吸了一口气,道:“奴家闻到的是,处子的气味。”
“哦?处子是什么样的气味?”
水仙的话没有让炎彧发怒,而是引起了他的兴致来。
这就是水仙,她一直都知道该如何取悦炎彧这个多变而易怒的男人。
“甜到哀伤的气味。”
炎彧挑起了眉毛,脑海中出现了玲珑的脸,好一个甜到哀伤。
当时他不知为何会对这样一个长得一点都不像水柔欢的人产生那么强烈的兽欲。
他现在知道了,因为玲珑公主,她甜到哀伤。
“还有呢?”
水仙说的话总能提起他谈话的兴趣来,他追问道,想着这次她还能给出什么样新奇而准确的答案来。
“还有……永远无法实现的幻想。”
“水仙。”
炎彧捧起了水仙的脸来,仔细地看着,跟那个樱花树下弹琴的女子,真像啊。
“给朕弹一首曲子,凄凉调的那一首。”
水仙幽幽地从他的怀里站起来,慢慢地扭到了琴台前面。
她水葱一般的手指抚上琴弦,转轸拨弦,曲如其名,凄凄凉凉的调子从琴的龙池中散开来。
这是炎彧第一次见到水柔欢的时候,她弹奏的曲子,这凄婉的旋律深深的印在了炎彧的脑海中。
“炎郎,还记得吗,我们的第一次相遇。”水仙手下的琴声流转,她的眼睛轻轻地从琴弦上移开,看着炎彧问道。
“呵呵……承欢楼里最冷清的姑娘。”
“原来你都记得……”水仙娇羞地低下头来,继续看着震动着的琴弦。
她拨动着琴弦,他听着她为他学会的调子。
两个人的回忆却同时到达了多年前的承欢楼,这是碧落城中最热闹的青楼,这里的姑娘一个个能歌善舞。
只有一个姑娘,既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她只会**。
到这里来寻欢的客人,哪里喜欢这呜呜咽咽的声音,所以水仙每每只能躲在角落里看别的姑娘被恩客接走。
直到有一天,一位偏偏公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他是第一次来到这承欢楼,他犀利的眼光在姑娘中扫视了一圈后,直勾勾的定在了水仙的脸上。
“你叫什么名字。”这位公子的声音带着一股英气,绝对不是一个流连于声色场所的男子该有的那股英气。
“我叫水仙。”她娇滴滴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他让她抬起头来,她直直地将脸冲着他,眼睛里带着几分倔强。
“水仙,我要了!”他向老鸨说道,然后随手丢过去一个钱袋。
老鸨打开钱袋来,里面竟然装着碎金子,这让老鸨喜笑颜开道:“公子好生大方,水仙是你的了!”
公子伸出大手来,生硬地将她抓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