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译行默默接受着旅馆老板目光的洗礼,然后接过钥匙,一手提箱子一手抱着奶球上楼去房间。
走上几层楼梯,旅馆老板突然扬声叫他:“司先生司先生,二层有客人刚生了娃娃,请您一定要轻轻的,别吓到了娃娃。”
司译行转身含笑对着善良又细心的旅馆老板点了点头,继续不急不慢的上楼。
奶球第一时间就用神识跟安绮月取得了联系,委屈地抱怨:“司译行是男人,不好去刚生完孩子的房间,我是一只猫啊一只猫,谁会留意我呢,为什么也不让我去。”
“就是因为你是一只猫啊,婴儿很脆弱的,万一你脱毛钻到他的鼻子里,就能要了他的小命你信不信?”安绮月好声好气地安抚奶球,“等一下婴儿睡着了,我就去楼上找你们,很快。”
“你不爱我了,你这个负心人,有了新欢就不要我这个旧爱了。”奶球感觉自已就是被渣男抛弃的柔弱女子,在安绮月的识海里撒泼打滚,“负心人负心人,我恨你。”
安绮月抬手揉了揉额头,耐心马上告罄,“奶球,都是人哪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话的?我警告你,以后不许你再跟着你爹那女人来往,更不许学她们争风吃醋。”
奶球不服气地撇撇嘴,委委屈屈地离开了安绮月的识海,窝在窗下睡觉去了。
男婴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多了,夜里不停哭哭哭,安绮月又是泡奶粉、换尿布,又是抱着他走来走去,一直折腾到快天亮的时候,他才重新睡着。
孩子的妈很是不好意思地对安绮月说:“这孩子太闹腾了,你快去睡吧,等下如果他再闹腾,我来照顾他就好了。”
送佛送到西,都已经做了这么多了,不差最后这么几天,月子里留下病根就是一辈子的事。安绮月轻手轻脚走到门前,“我出去走走放松一下,你只管安心休息,小家伙有动静我就能听到,不会让他没人管没人疼的。”
司译行在房间里等了好一会儿,听到轻轻敲门声,几步冲到门前打开门,一把就把安绮月抱在了怀里,都不舍得松开。
用力搂了搂又扶着她的肩膀退开一步,稍稍拉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上上下下把安绮月端说了一遍,见她脸色红润,眉目舒展,不像是哪里不舒服的样子,才又把人抱进怀里。
“这几天我一闭眼就作噩梦,好几次都想不顾一切去找你,你想不想我?”
相比于安绮月的一切如常,司译行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眼下重重的青影几乎可以跟熊猫媲美了。
安绮月双手扶着司译行的脸,含笑注视着他的双眼,“想,很想很想,回京城以后我要你请假陪我在家里睡上三天三夜。”
司译行在安绮月额头上亲了亲,轻声问:“你说的‘睡’,是名词还是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