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淮心中一惊,立刻追问,“谁?”
“白昼!”白刃寒沉沉的吐出一个名字。
夏明淮面露疑惑,“这个人……”
“他是白之歧的私生子,当时就是他告诉我嘟嘟被白棋带去了慕家老房子,他突然出现在云舒家楼下绝不是巧合,他一定知道内幕。”
白刃寒一边说,一边反攥住了夏明淮的手腕,稍微用力,一字一顿的托付,“一定要尽快找到他们。”
说完,他将夏明淮轻轻往外一推,随即整个人彻底陷入了昏迷。
围在病床周围的医生一拥而上,紧张的展开又一轮抢救,夏明淮被彻底挤了出去。
他愣愣的看着被包围起来的白刃寒,即便他不是专业的,看着病床边那些连接在他身上的高端仪器全都在发出刺耳的警报,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白刃寒情况可能不太好,那句一只脚踏进阎王殿很可能一语成谶了。
而自己进来时看见的那一幕,很可能正是对方努力维持意识在等他……
种种沉重的念头绕过心头,最终留给他印象最深的还是对方刚刚攥着他手腕时的力道。
他收起了怒火和敌意,对着陷入昏迷的人保证。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们平安带回来的。”
……
在白刃寒被抢救的时间里,慕织语已经被人低调的‘运’出了城,正倒在一辆脏破的面包车里,摇摇晃晃的朝着附近某个混乱的城中村驶去。
开车的正是给她下药的络腮胡男人,白棋则规规矩矩的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目光不时落到后视镜上观察后面躺着的慕织语。
慕织语受药物的影响,正昏昏沉沉的做着一个噩梦,噩梦让她精神紧张,而这时,她似乎是察觉到了来自外界的恶意窥视一般,不安的蹙紧了眉头,眼睫剧烈颤动,似乎下一秒就要睁开了。
白棋观察了一会儿,有些不安,“不是说吸了特制迷药之后她会全无意识吗,但我怎么感觉她好像……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络腮胡闻言,瞥了眼后视镜,没看出什么变化,便白了白棋一眼,“你的担心太多余了,我给她下的剂量,就算是一头大象也撑不住。”
白棋面色微僵,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慕织语,仍然无法放心,只得模棱两可的应道:“也许吧。”
络腮胡没再理会他的一惊一乍,而是按了一下耳朵上戴着的蓝牙耳机,低声说起话来。
“行动很顺利,夏家和白刃寒一时半会找不到我们……明白,必要的时候我会用那个小崽子来逼她开口的…可惜,没有三个崽子一起捉住……”
白棋听着他的电话,忍不住转头瞥了他一眼,不赞同的皱了皱眉。
但最后到底也没说什么。
面包车开进了城中村,在一户老旧的楼前停下。
两人将没有意识的慕织语从车上搬下来,进了一楼的住所之后,没有立即将人放下,而是像之前在慕家的藏酒室一样摸索着,打开了一道暗门,架着慕织语往地下走。
整个过程,慕织语都没有挣扎过,这让白棋心中稍安。
或许,车上的那一幕真的是他的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