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织语闻言，眉心一点点蹙紧，“你和他联姻，只是因为他能带给你足够的利益？”

“不然呢？”顾明月挑挑眉，趁着等红绿灯的档口转头瞥了她一眼，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一般，嗤笑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嘲讽道：“我们这样的身份背景谈感情也太幼稚了，这场联姻本就是两个家族的强强联合，如今他已经给不了我想要的助力，我自然要择选更好的伴侣了……”

“更好的伴侣？”

慕织语重复着这几个字，忽然笑了，不带任何温度的道：“您很清醒且理智，这点我很佩服，不过将婚姻看作一场利益交换，将伴侣看作挑选合作伙伴，那你想找到比寒爷更优秀的，似乎不太容易。”

“怎么会，夏总不就很合适吗。”顾明月意味深长的笑着说。

慕织语闻言，面色微寒。

她转过头深深的审视了她片刻，终于确定她刚刚提到夏明睿是认真的，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顾明月似是不解的反问。

慕织语面色冷沉，强忍着不悦问：“为什么是夏明睿？”

其实心里更想问她，选择夏明睿究竟是因为他合适，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质问冲到了口边，但被她不动声色的压回去了

她攥紧了手指，深吸了一口气，嗓音略有些沙哑的道：“你今天来找我，应该不只是想告诉我你的野心吧。”

顾明月似乎并不惊讶她的生气，不过看她能这么迅速就冷静下来，还是有点意外。

她笑了笑，坦然道：“没错，我找你还有别的原因。”

慕织语点点头，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然而，顾明月却不再说了，反而扔给她一只信封。

慕织语不解的捏着信封，感觉里面装的是类似卡片一样的东西，很厚一叠，像是……照片？

慕织语瞳孔微缩，无端的生出一股不安来。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顾明月挑了挑眉，笑吟吟的催促，“不马上打开看看吗？里面的东西或许很惊喜哟。”

顿了顿，她又笑得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还是说你在心虚呢？”

对上她的眼神，慕织语心脏狠狠的一沉。

她攥紧了信封，强作镇定打开密封口。

下一秒，各个角度的，她跟白之歧‘相谈甚欢’的画面印入眼帘。

慕织语攥着信壳的手指猛地收紧，神色冷峻。

“这些，你是从哪里来的？”

“你这个反应倒是让我很意外，正常人面对此情此景，难道不该是第一时间撇清干系吗？”

慕织语扯了扯嘴角，索性也不藏锋了，直截了当的道：“撇得清吗？你不是都准备好了质问我吗？”

“也是，”顾明月愣了愣，坦然的承认。

下一秒，她的话锋猛地一转，毫不客气的质问：“所以，你跟白之歧联手了？”

慕织语眼神颤了颤，没有作声。

顾明月的质问才开了个头，接下来问出的每一个问题，都越发的犀利而且咄咄逼人。

“这场手术的失败你是故意的？眼睁睁看着白刃寒被舆论吞没，也是你故意的？你讽刺我将婚约当做一场利益交换，那么处心积虑跟白之歧一起对付寒爷，逼他身陷囫囵，再没有可能站上最高点的你，难道比我高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