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刃寒,你千方百计的不想让我介入,可有的是不怀好意的人想让我卷进来,对现在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慕织语孤独的坐在靠窗的卡座上,对面的客人早已离去,只剩一杯已经不再冒热气的残茶。
“女士,您的红茶已经凉了,需要给您换一杯新的吗?”
侍应生走到她身边,微微躬身,恭敬的询问。
慕织语回神,目光落到白之歧特意点的这杯茶上,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红色的**,像极了……血!
“不用了!”她又冷又快的拒绝了她,随后看也不看这杯自始至终都没碰过的茶,直接起身离开。
她脚步略有些仓促的离开小店,仿佛是在逃避什么一般。
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引得侍应生有些不满,忍不住瞪了一眼她离开时的背影,没好气的嘟囔,“我好心问一句,又不是要吃人,跑这么快,这都是什么人啊……”
另一边,慕织语自是不知道来自身后的不满。
她从小店里出来之后,站在路边,有一瞬间的茫然。
直到一辆红色的保时捷缓缓在她面前降了速,直到停下,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明艳凌人的脸。
“云舒?你怎么在这儿?”
慕织语惊讶的看着她,反问:“顾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顾明月耸耸肩,语气无所谓,“来医院跟家属沟通啊,会这么麻烦,说起来还是拜你所赐呢。”
慕织语心脏紧了紧,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才注意到她被掩藏在精致妆容下的疲惫不堪。
会这样,都要从手术失败说起,而这一切的祸首又是……
“算了,别愣着了,你直接上车吧,正好我有点事要跟你谈。”顾明月直接打断了她的思绪,倾身打开了副驾驶这边的车门。
慕织语迟疑了一下,从在她催促的眼神里上了车。
保时捷重新启动,不疾不徐的汇入了车流。
她们这对名义上的情敌此刻同时坐在一辆车里,虽然目前还相安无事,但气氛上已经莫名的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顾明月也察觉到了气氛紧张,但没放在心上。
她不动声色的从后视镜里打量着她,车子驶过了医院门口,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就好像这一趟本来就是去偶遇慕织语的一般。
车内气氛沉默了许久,才被顾明月出声打破。
“今天那台开颅手术是你主刀的,对吧?”
慕织语眼神颤了颤,“嗯。”
“我听所有人都说这台手术由你来万无一失,结果没想到……能跟我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慕织语微不可察的攥紧了手指,语气镇定而从容,“顾小姐不是专业人士,就算我跟你还原了当时的情况,你又能听得懂多少?”
顾明月被她噎了一下,也不生气,只是原模原样的噎了回来,“……也是,那就留到后面打官司的时候跟律师或者法官说吧。”
慕织语:“……”
面对她的沉默,顾明月莫名有种反击成功的满足感。
她轻哼了一声,压下这丝幼稚的愉悦,继续不动声色的道:“我和寒爷应该过不了几天就会解除婚约。”
慕织语闻言一愣,随即惊讶的侧头看她,“解除婚约?为什么?”
“因为现在被不利舆论缠上的白氏和已经失势的寒爷,已经不能为我带来足够的价值了。”顾明月慢悠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