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无疑是说中到夏婉晴的心坎上了。
自从确认云舒就是没死透的慕织语那天,她心中的恶念便一天高涨过一天,奈何没有一个绝好的机会,如果……
她眯着眼睛审视眼前病态疲惫尽显的白之歧,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为何不利用白之歧的手来除掉慕织语呢?
届时就算事情败露,有他顶着,正好给寒爷新仇旧恨同时清算的机会,而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夏婉晴越想心里便越激动,但她面上伪装得很好,故意作出震惊与为难的神情。
“小叔,我现在知道您的确是为我考虑,可那是害人,我做不了这么心狠的事,所以我和寒爷之间大概是真的要有缘无分了。”
说完,她一脸慌张的和他告辞,然后慢吞吞的朝着门口走去。
“等等……”
夏婉晴本就在等他叫住自己,闻言立即停下脚步。
“小叔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也不是非要人家的命,把她送到刃寒找不到的地方不就行了。”
夏婉晴故作出迟疑之态,“这……不好吧?我也没那么大能耐瞒得过寒爷的眼睛啊。”
“放心,小叔既然说了要帮你,这件事自然是由我来做。”
夏婉晴眼睛一亮,随即又露出迷惘,“小叔为什么要帮我呢?”
“自然是因为我和老爷子都只中意你,也只有你才是真正配得上刃寒的白家未来的女主人。”
夏婉晴面色微红,一脸诚惶诚恐又不掩惊喜的表情,“谢,谢谢小叔!”
白之歧微微一笑,体贴且十分温和的道:“去吧,别让你的客人等久了。”
夏婉晴又落落大方的和他道别,并卖了个好将他们这个包厢的账单记在了自己账上。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包厢里一直竖着的屏风后缓缓走出来一个年轻的身影。
“父亲,为什么要找上她主动揽事?”
白之歧头也不抬,一边吃菜一边慢悠悠的反问,“怎么,你觉得婉晴不好吗?”
已经走到他跟前的白昼嗤笑了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一个自大又愚蠢的女人罢了,怪不得白刃寒会不喜欢她。”
“这样的人才最听话,不然你之前也不会找上她了。”
白昼闻言心中一惊,老家伙知道了?
他眼神闪烁,但很快又恢复镇定,嘻嘻笑着解释,“父亲可要调查清楚,当时我为了拿回那支药剂被白刃寒缠得走投无路,选中夏婉晴纯粹是因为她跟云舒结仇,利用她对付云舒,正好转移了白刃寒的注意力。”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怪过你。”
白之歧放下筷子抬手拍拍他的肩膀,神情一如刚才在夏婉晴面前的和善,但又多了几分为父的慈爱,“阿昼啊,你是我最出色的儿子,刚刚我答应夏婉晴那件事,就交给你去做好不好?”
“当然,父亲就放心交给我吧。”
白昼表面嘻嘻笑着答应,心里却忍不住暗骂老家伙阴险卑鄙。
白之歧闻言,一脸欣慰,但出口的话却带着几分敲打的意味,“最近情绪还稳定吗?医生给你开的那些吃的药别断了。”
白昼表情僵了僵,用力攥了下拳头,才继续笑嘻嘻的回答,“父亲放心,我不会再让那个蠢货出来捣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