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织语见状,忍不住勾了了下唇。
她有心情笑,顾之航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难道还真暂时搁置了啊?你不是说研究进度很要紧吗?”
慕织语沉吟片刻,轻轻摇头,“我现在还没有决定好,等再看看吧。”
见她神色坚定,顾之航就知道劝不动,识趣的耸耸肩,换了个话题。
“白之歧突然跑回来,也不知道肚子里在打什么主意,寒爷就一点不担心吗?”
慕织语瞥他一眼就知道他是故意问的,哼笑一声,毫不客气的道:“你问错人了,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担不担心?”
“……行吧。”
顾之航撇撇嘴,终于将小算盘收了起来。
当日傍晚,临江会馆。
夏婉晴推开包厢的门,看清里面坐着的人是谁之后,第一反应是要扭头出去。
但还没走到门口,便被叫住了。
“婉晴,这么多年不见,见到小叔也不打声招呼叙叙旧吗?”
白之歧撑着桌子站起身,脸上带着和气的微笑,看起来就像个遇见小辈想要亲近的普通长辈一般。
夏婉晴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握紧,咽喉动了动,才重新扬起得体的微笑。
“我还以为是谁费这么大劲邀我见面,没想到是小叔,您回来的事寒爷知道吗?”
白之歧笑容不改,意味深长的反问:“你说呢?”
夏婉晴顿时一噎,一时有点拿不准。
不过看自己提起白刃寒时对方镇定自若的模样,提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许。
如非必要,她是真的不想跟这位白家小叔打交道。
一是此人行事太过疯狂,二是跟寒爷有关。
寒爷最是厌恶这位小叔,只要她还想重新挽回那个男人的心,就绝不可能跟这个人走得太近。
似是知道她的心里想法一般,白之歧笑意加深,从容不迫的道:“听说你和刃寒的婚约取消了,你就不想重新回到他身边吗?”
想,做梦都想,那是她从年少时就生出来的执念,怎么可能会不想呢!
夏婉晴脸色微沉,变化莫测许久,最终还是维持住了在外人前的形象,故作暗自神伤的道:“我对寒爷一往情深,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又能怎么办呢。”
“要是我可以帮你呢?”
夏婉晴藏在桌下的手指陡然攥紧,她猛地抬起眼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对面坐着的中年男人。
“您,您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可以帮你。”
夏婉晴听得很清楚,心底迸出狂喜,但她很快又想起这个人如今的处境,刚燃起的一点激动瞬间犹如被浇上了一盆凉水。
她扯了扯嘴角,毫不客气的质疑,“……这件事连白爷爷都无法办到,小叔您又能怎么办呢?”
面对她的质疑与暗嘲,白之歧面不改色,仍是一脸淡定,“你和刃寒之间归根究底只在一个人身上,清理掉这个阻碍后,还有什么拦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