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瑾还是觉得不对。
“你放心,我们弄床被子把他放到大道上,一时半会也冻不死,说不定还能遇到个大善人救了他,也比在我们家等死的好,谁叫我们家穷呢。”
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瞧了瞧那个从睁眼跟村长说了几句话就再没搭理他们的男人,叫你装失忆!
此刻的表情那是精彩纷呈,等杨雪让弟弟去找被褥把他丢去的时候,在求生欲的驱使下艰难的开口,“别,本,我有银子。”
“你有银子?”杨雪显然很是吃惊的表情问道:“你不是失忆了吗?还能有银子?”
“我……”像是思考了很久一般,男子道:“我这腰带上的配饰是金子的。”
“啧啧,金子啊?”杨雪瞟了眼他那金灿灿的腰带,表示自己不信,说来惭愧,现代真真假假的东西太多,她只管好看不好看,没学过辨识真假。
男子低声道:“我只是……我也不记得了,就是看着腰带上面的肯定是金子。”末了生怕杨雪真把他丢出去般,又补充一句,“要不你找个人问问。”
“你不是失忆吧?”杨雪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我……”男子很纠结的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开口。
其实杨雪也不是真的想知道,能伤成这样,岂是一般人,不过知道得太多未必就是好事,呵呵,有钱就勉强收留吧。
好一会,李郎中才被慧珠儿给带来,将男子查看了一遍后连连摇头,“这伤居然还能活着……我是看不了的。”
血好像是流得多了点,但看精神应该还行,只是乡下没什么好郎中,这么刀剑的伤有一处都快要见骨了,他这种土郎中没把握,这眼看就是过年了,他也不想医死人弄个晦气。
“人不还有气吗?李大夫你就做个好事死马当作活马医,医好是为来年积个善德,这医不好,死也是死在我家。”杨雪说着递了块小碎银子上去。“出了事,我绝不拉你下水。”
乡下的郎中基本上都是赤脚大夫,看病得的都是铜钱,上次帮忙吓唬夏大娘几个多得了五十文钱他才愿意快过年了也出来看诊,现在这小碎银子怎么也值一两百文钱,心能不动吗?
再说了,死也是死在她家,话虽粗鲁,但道理明确。
李郎中道:“这死人了,我可真不会管。”
杨雪道:“当然。”
李郎中接着道:“这汤药费什么的都要另算的。”
杨雪道:“必须的。”
李郎中皱眉道:“说起来这人和杨姑娘非亲非故的……你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杨雪道:“没办法,村长说他也是杀土匪有功的人,只要不是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哪怕吃点亏我也认了,算是给我娘和弟弟积福报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郎中自然也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