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说道:“多谢了,不过我还真的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黎柏:“哦?说来听听?”
时越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条,说道:“麻烦你晚上去一趟宗林将军的府邸,将这张纸条送给他,但是不要让他知道是什么人来送的就好。”
黎柏慎重地接过纸条,说道:“保证一定送到。”
时越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多谢了。”
顾庭筠这边收拾东西也十分利索,不出两个月就收拾好了西夏的旧河山,三下五除二便漂亮地扫了尾,凯旋回家了。
然而顾庭筠刚回王府呆了没几天,就被顾庭箜紧急召入宫,这时候在皇宫里莫名其妙感到背后一阵凉意,隐隐有要打喷嚏的意思。他摸摸鼻子心里有些疑惑,真是严冬到了,还是年纪大了?
黎柏与此同时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纸折起来贴身放好,又回屋换了一身适合夜行服,将头发扎好,黑布蒙面,飞檐走壁地出了客栈,路上还顺手从一个没关严实的窗口摸来一把匕首,一路到了宗府。
他隐藏在墙头,看明白了府上巡逻的规律,趁着换班的时间躲开众人视线,几经周转到了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宗林的书房,黎柏在面罩后一笑,颠了下手中的匕首,将写好的信一同射进了书房的墙壁上。
宗林只感觉屋里掀起一道劲风,随后一把匕首钉进了墙壁,匕首在墙上颤了颤,窗外黑影一闪就再也不见了踪影。
宗林果断破窗而出,却四处都寻不到那人的影子。
宗林心中警铃大作,但这来人也不像是有恶意,他对闻声前来的家将摆摆手,打发走人,才回了屋里,将墙上的匕首拔出来,展开了那张纸。
黎柏回去的时候,时越还没有睡。
黎柏问道:“还没睡啊?”
时越点头,说道:“是啊,等你回来,顺利吗?”
黎柏一挑眉,说道:“那是自然,我可是武功盖世的鬼王。”
时越:“……”
你是你是,你还是屁话大王!
事实证明,时越所猜不错,接下来的一月,时越归还天地的力量再次给西夏带来一场灾难,北疆大旱,颗粒无收,整个西夏的战马都无以为继,骑兵势力大减。顾庭箜听闻,当朝大呼一声“天助我也”,遂大举进攻西夏。
京临城号称“天下第一都”,城门大开,易攻难守,城破只是朝夕之间。
顾庭筠身为主帅,亲手抓了荆临天,自此京临城上飘起了北颂玄旗。
顾庭筠领军尚未归来,顾庭箜便封禅天元山,改国号天元,正式称帝。自此天下归一,西夏难以生存的人在这片广袤统一的土地上终究找到了容身之处,四海安宁,河清海晏。
盛世将来,却难免新帝登基,重整权力分布。顾庭筠这三个几乎已经被升格成北颂军心所在的名字,终究是成了新帝口中“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隐患。于是迎接顾庭筠的不是一场庆功宴,而是一场城门的事变。
宗林亲自率领亲卫在骊阳城门奉命截杀顾庭筠,还没等顾庭筠在王府落脚,就迎面碰上亲表弟带人来杀他的场面。
顾庭筠对此情此景也算是早有准备,勒马问道:“典宁欲在此处取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