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
她算是终于想起来这是何许人了,这不就是原文中她死了之后,顾庭筠偶然发现当年真相,心中对她有愧,便找到一个与自己长相姓名都十分相似的女子照顾了一生,此人正是时鸳……关键问题在于,这时鸳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是原文女主的人,也就是她利用和时越相似的脸通过一些手段得到了她当时的行踪,才让顾庭筠有机会杀了时越。
简直是此仇不报非君子!
没想到这次竟然是这个时鸳在这个时间点送上门来了。
时越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无非就是什么你我姐妹一场,如今我有难你怎么可以不帮,不过是些乞求怜爱的说辞,虽然写得情真意切,但落在时越眼里满满都是套路。
时越忽然心生一计,对金伯说道:“把她带进来吧,安置在一边的偏房就好,先不必带来见我了,晚点我再去见她。”
金伯领命走了,时越才闭上眼睛打算继续被打断的休息。
这次却又是齐天寻她有事相商,但一进来就看到她吹着带些料峭春寒的凉风里快睡着的样子,觉得他这不靠谱的上司一点也不懂得心疼自己,想过去叫她回屋里睡。转念一想,她难得这样卸下铁甲,什么也不用想地偷个闲,便不舍得打扰,叹了口气从里屋拿出一条北颂特有的雪狐皮出来搭在了她的身上,把要事放在一边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却不想时越被他这一点动静惊醒了,睁开眼睛看见是他便知道没什么好事情,皱了皱眉头,叫了一声:“齐天。”
齐天不由得开始懊恼自己动作大了,微微皱起了眉头。时越十分欠揍地勾起嘴角说道:“诶呦不错啊小伙子,都知道心疼人了。”
齐天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嘴硬道:“我还当相爷有什么要事要做,原来就是偷懒啊。”
时越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于是更加安心地往椅子里一窝,懒洋洋地说道:“是啊,这不是有齐大将军为我分忧嘛,我还那么操劳做什么,齐大将军说是不是啊?”
齐天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捏了捏拳头,忍着一股想暴揍上司的冲动。
时越见他生气又不敢动手的样子简直满意至极,顿时笑得更加面目可憎,便接着说道:“齐大将军这样骄纵可不行,以后到了王府也这么不懂事?”
齐天刚下意识地想回怼她一句,就突然被一句“到王府”砸得恍惚,“你……你说什么?”
时越心里顿时一阵不爽,颇有一股自己养大的白菜突然被外国的猪拱了的恼火感,但是这又是自己一手促成的,便更是憋屈,便嘲讽道:“呦,现在连相爷也不叫了,教主也不叫了,直接称‘你’了,果然出息了。”
齐天这个死脑筋真当时越生气了,忙正色道:“请相爷恕卑职不敬之罪。”
时越:“……”
齐天见她没有回答以为她是真的生气了,作势要跪。
时越:“……”
时越手间一道黑雾凭空出现,撑起了齐天,很心累地说道:“没事没事,饶了你这一回,你和宗将军的事情我不过问了,你愿意如何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