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便带着林素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墨如凉看着祁镇逃也似的背影,微微眯起眼,轻声说道:“失去作用的棋子就连后事都不配让您费心,祁国公当真是个好父亲。”
听到他这么说,祁镇的身影微微一颤,但还是决绝离开了。
站在一旁的秦婉见二人离开,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总算了结了这事。
她正要回偏殿给自己处理一下伤口,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忽然从旁伸出拦住了她的去路,只见墨如凉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说道:“本王记得,你祖上并未有学医之人,侧妃不准备向本王解释一下?”
墨如凉单手拦住秦婉,略带玩味地打量着他这个新婚不久的侧妃。
秦婉毫不客气地推搡开那只大手,继续朝前走去。
她初来乍到,有些底牌还是不要暴露为妙,便故作深沉地反问道:“我会什么与王爷有什么关系?”
墨如凉淡淡地说道:“祁国公毒杀亲女嫁祸给你这位侧妃,想要借此拿走本王的兵权,计谋如此精妙,甚至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搭了进去,倒是把本王也骗过去了,所以你觉得他如此精妙的计策被你毁了,你还能活上多久?”
听到身后略带威胁的话语,秦婉脚步一顿。
的确,在这个封建专制的时代,她一个庶女出身的侧妃确实玩不过位高权重的国公,就算她不怕对方,可她也不想以后的日子每天都疲于应付那背后数不清的要害她的手。
她略一思索,回过头,清亮的双眸直视着墨如凉那张俊脸,薄唇轻启:“你想要什么?”
墨如凉毫不避讳地说道:“本王要你替本王查一个案子,作为交换,本王答应竭力护你周全,如何?”
秦婉揉揉自己的头疼的小脑袋,没想到这么快又要做起自己的老本行了,虽然那些先进的手段在这儿没条件用,但相同的,犯人留下的痕迹也会更明显。她从十八岁考上法医学的专业就一直在做刑侦工作,十多年的验尸经验,什么疑难杂案没见过,如今不过一桩宫廷秘案,她还是有这个信心的。
于是她应了下来,“成交,我可是被称为法医界的一枝带刺玫瑰,什么案子也不可能难得到我!”
墨如凉一脸懵逼,“何为……法医?”
秦婉嘴角一抽,“就是……仵作的别称,我家乡那边都管仵作叫法医,王爷就只管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案子就好!”
“是……”
墨如凉正要开口,忽然一阵脚步声从庭外传来,顷刻间几名身着铠甲的御林军涌入殿内,泛着寒光的剑瞬间架在秦婉两人身侧。
“皇上有令,立刻封锁凉王府!”
秦婉飞速回头目露疑惑地看向墨如凉,对方轻轻地朝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名御林军上前朝着墨如凉俯首抱拳,禀道:“王爷莫怪,臣等也是奉命行事,只是七皇子玉王殿下忽然在府中暴毙,而且王爷的贴身侍卫追风已经在七皇子府中……被擒获了,皇上下旨,要彻查凉王府,还请王爷配合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