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帝眉头一直紧锁不开,藏了许多愤怒在里面,也忍着一直没有发作,只继续看着那奏折。
原来草菅人命已经是小事,他还利用官职为自己谋利,赈灾官银贪墨了近二百万两!怪不得自己怎么让魏祁怎么查丢失的官银,都无从查起,原来是跑到了这只老狐狸的手里!
还有,他拉帮结派,朝中有不少重要部门的官员都是头一手提拔起来的,美名其曰为义子,实际上都是在为他谋取私利!
“哈哈哈哈……好啊你,你居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么多的小动作。大明的国库,你还想不想要!你作威作福恐吓无辜官员,你当这江山是你的吗?你想怎样就怎样!混账东西!”朱帝怒目圆睁,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田禄升!
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实在气不过,起身将那奏折噼啪啦的朝台下扔去,还飞出来一张地图,直接砸到了田禄升的脑袋上。
田禄升大气也不敢出,却一直执着地喊着自己冤枉。
朱帝有内疾,此时脸像蜡一样的黄,嘴唇咬得发白,头上皇冠上的宝珠跟着身体瑟瑟抖动一颤一颤地,他捂着胸口,狠狠地盯着田禄升。
“既然如此。皇上,臣还有一事,想要禀明。”朱世奕轻轻走过去将砸在田禄升脑袋上的地图,从地上捡起来,细细端看了一,然后点了点头。
“臣有心见过这张地图。这块地听说是田禄升千辛万苦淘来的一块宝地。微臣虽然不懂风水,但也觉得这块儿地有蹊跷和名堂。”
此话一出,钦天监立刻躬身请奏,允许查看地图,
朱帝揉着太阳穴,摆了摆手。
钦天监上前,将地图拿在手中细细观摩,然后又用放大镜仔细查看,最后口中喃喃的几句风水之术,手指也撵了又撵最后得以肯定。
“启禀皇上,这……这确实是一块儿龙脉之地,而且渗透王气,乃是王家所有。田大人想要在此建造阁楼,恐怕却有大大的不妥!”
此话一出,众人唏嘘不已,这老家伙想要干嘛,他是要自己当大王吗!
田禄升这时候已经冷汗涔涔,他再自负也抵不过死亡给他带来的恐惧。
他依旧在地上不依不饶,可是身后大臣们的声音却将他的求饶声音逐渐掩埋。
“启禀皇上,这……这田大人确实利用职务之便,朝臣所要了一辈子的积蓄,五千两银子,美名其曰是为大明建设。”
“启禀皇上,因为臣在朝堂上得罪于田大人,于是他将我的爱子随便按了个罪名便关在西厂大牢里,至今还没有放出来。陈家也是如此……”
“启禀皇上,田大人见微臣管理税务之政,以为是个捞油水的衙门,所以强行抢夺微臣手中之权,要求每次征税都由他过目。这税目魏晨实在也不清楚他有没有动了手脚。”
“启禀皇上,臣家中有一女,年才十六,被田禄升看上,强行掳走。为自保,臣不敢发声,于是忍气吞声了近两年。皇上,求您饶恕臣窝藏之罪。”
越来越多的大臣,一句又一句声讨田禄升!活像一把刀子,一点点凌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