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招,远击,手推末端,兼枪带棒,将棍当枪使,往敌心窝子戳。”
他舞几个棍花,潇洒一刺,手中的棍子化枪般游龙遒劲,一派潇洒风流,与粗木棍子毫无违和之感。
“第二招,肘压末端,棍曲抬头,挑其下颚。第三招,大扫一片,抡其脖颈。”
三招之内,必有放倒,且不近身,这是最为基础、实用的棍法。
枪扎一个,棍扫一片,以少胜多的出齐法宝,不过对付对付辎重兵有点效果,要是搁在战场上较量,不如回家拿个苍蝇拍来挥舞几下。
“喝、哈、嗬!”
整齐划一,列队操练。
秦深闲着也是闲着,便跑去灶房用仅剩的食材,给霭宋做了一顿可口的饭菜。
又趁着他不注意咬破了手指,给锅里的饭菜、还有沸锅煮得白猪肉里,挤了好些血下去——再养几天,他的伤就可以痊愈了。
*
霭宋放下练棍的后,又去教另外一帮人射箭功夫。
这些弓射手本该有些底子,无奈弃戎做寇太久,有些生疏,他只想叫他们练习一二便罢。
“你们自己练习,多去找些弓箭来,有几点要诀,给我听好咯,首先……”他话未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夫人,咱们山寨有弓,但没箭啊。”
“不会自己造么?”
“哪有打铁炉锻铁造镞?”
“只会通便不懂变通,你不会造木箭么,砍树会么?”
“木箭怎么射杀?!”
“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我只要结果,速度去办。”
“……”
问的人心下惴惴:夫人生得天仙一般,怎么这般凶?
倒也有例外,压寨夫人只对那个细皮嫩肉的小丈夫温柔相对!
全动员起来了。
跑步的哼哧直喘,来回来回的不断歇;耍棍练刀的哼哈在口,一招一式十分认真。
再加砍树的,练箭的,真是山寨无闲人,斗志高昂兵,等秦深提着饭篮子过来,见到这般场景,不由一笑。
当真无闲人了?怕还是有的!
赵大宝缩着脑袋,搓着手,无所事事,他缓缓挪到秦深的身边,缓缓开口:
“大当家……”
“恩?”
“那个,那个,肉,我也想吃。”
十分欠的长相,赔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十足的奸细相。
“能啊,说吧,你会什么啊?”
“我……会建州官话。”
他挠了挠头,露齿一笑,那黄板牙往外一扒,彻底把秦深给逗乐了。
真是相由心生,她刚想着上哪儿找个奸细,这么巧,这个自己送上门了。
虽然霭宋也会说建州话,可他毕竟是个熟脸儿,难保不叫人认出来,现在有了赵大宝,接下去的谋算也能实行起来了!
嘿嘿一笑,秦深大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贼着道:
“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