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么,你来啊?”
“我来就我来,你给我闪开点,对着你这张脸,我出不来。”
霭宋抬手嫌弃地推了推酉苏的肩膀,却被他一肘子挡开。
“我怎么可能还能动!”
“那我要怎么弄?”
“你闭上眼不完了么,看你这幅德行从前也没少干这事吧?”
“放……”霭宋硬生生把‘屁’字吞了回去,轻笑一声,长眉高挑着反驳道:
“你看我这模样儿我需要自己动手么?”
太簇和酉苏对视一眼,冷声默契道:
“难说。”
不等霭宋炸毛,太簇拧着眉头径自开口:
“咱们三个好办,可督主要怎么脱困?”
霭宋尴尬一笑,虽然知道秦深与他早是夫妻,可这种话到了舌尖,多少还是酸的紧。
即便是挪揄的话,他说的极为轻声:
“你家督主早是个假太监,他还需要你担心?”
即便隔着老远,三人还是感受到了一道喊着杀气诡异的目光落在了周遭,渗透着肌理不断往心坎里钻去。
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花间酒也梗起了脖子,不再废话。
“……”
“……”
三人缄默无言,直至身上的触手开始游走,才打破尴尬的僵局。
不等他们回过神来,触手猛地一拽力,大手往空中抛去——
捆在一起的三个人像弹力球一般飞速而上,撞到一边高处的岩壁,又尖叫着晃**到了另外一端,终是让一处突出的岩石卡了住,维持了难得的平衡。
*
聒噪的人终于走了。
卫槐君并没忽略秦深的尴尬,反而勾起一抹调笑,连声音都带着蛊惑人心的喑哑低沉:
“它们总算说对了一件事。”
卫槐君暗指白色触手,可落在了她的耳里却成了霭宋的那个尴尬提议。
她当即欲盖弥彰道:
“等他们成功脱困,自然会回来救我们——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胡言乱语,你若同他计较岂不是把自己跟他放在——”
“秦深。”
“啊,啊?”
“你慌什么?”
卫槐君的气息落在她的耳边,声音也像染上了一层糖霜,哄得她双颊绯红。
两人贴着十分近。
一个抬头一个低首,鼻息交缠,眸光水色滑动,既暧昧却又炙热。
“我哪有慌,都老夫老妻了。”
只是这种场合,外头还有三个窥听的外人,方才偷欢一阵也就算了,真枪实弹的上也太夸张了!
“没有慌,那就是怕了?”
他贴唇轻啄,这样吐出来的话又轻又痒,在唇上打好几个圈儿才能钻进她的耳朵里。
见她不说话,学起了鹌鹑状,他虽然身体动弹不得,手指却还是自由的——
扣上她的脑后,用着不轻不重的力道诱着她高高扬起了螓首头颅。
这是不同于任何一次的亲吻,秦深不用意乱情迷时才察觉他的失控,生死一线,他虽然不说,可她感受的出来,他对接下来的路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如果结局是死,那么这次的情感交融,注定是一场开闸的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