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槐君没有解释,为何不让她再进入秘境空间。
他对那花儿的态度暧昧,显然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却选择了隐瞒她。
她知道卫槐君不想说的事,她再问也没有用。只是如今的她,不会再选择怀疑他,而是选择相信他处理事情的能力,相信他做任何事儿都有自己的道理。
释然了许多,两人回屋歇觉。
枕在一起,卫槐君心里揣着事儿,听见秦深鼻息悠长后,一直睁眼到了天亮。
……
卫槐君五更就去早朝了。
秦深洗漱更衣,由阿泠伺候着,在外间用早膳。
蓉娘一手抱着胭脂,一手牵着峦哥儿到了堂屋,大家围坐在一桌吃饭。
阿泠布菜分筷,将所有早点摆上了桌后,也挑了处落座吃饭。
这是秦深定下的规矩:
既是农家院,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分主仆,阿泠虽是跟着伺候她的,她却待她如姐妹一般。
既是姐妹,自然也有玩笑挪榆的心。
阿泠见秦深脖间吻痕斑斑,一张脸红润光泽,显然滋润的极好,未免调侃道:
“天气炎热,也不好穿件氅子掩上一掩,夫人这几日怕是出不了院门了。”
她与蓉娘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秦深搅着调羹叮当作响,羞恼道:
“你个小蹄子,半句没有正经的,我看是要给你寻个婆家了!”
“凭白又说这个,你就巴不得我走,好每日和丞相黏在一块儿!”
胭脂不知听懂了没有,只是很开心的吹着泡泡,咯咯直笑。
蓉娘舀了一勺米粥,喂进了峦哥儿的嘴里,看着胭脂这般反应,噗嗤笑道:
“快看看胭脂,她听得懂哩!”
秦深也叫女儿逗乐了,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你个小不知羞的,将来长大啦,娘也是管不住你的!”
阿泠嘿嘿一笑,在蓉娘的身边蹲下,逗着她怀中的胭脂道:
“这有什么慌的,丞相一人之下,九州才俊岂不是任由咱们小胭脂挑?再说了,凭着小胭脂的样貌,怎么找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夫人管她做甚么。”
秦深作势要打,笑骂道:
“越扯越远了,她这么小,你还真同她说这个了!”
阿泠一边笑一边躲,吃个早饭欢声笑语,其乐融融,满院子都是笑声。
“笃笃——”
这时,有人叩响了门扉。
阿泠笑语着去开了门,见门外来的人是暮雨,她立即收了笑,有些诧异:
“你怎么来了这里?”
“为何不能来?!”
说话的人是个小丫鬟,生得机灵狡黠,一看就是伶牙俐齿的主儿。
“阿碧,不得放肆。”
那个被唤阿碧的丫鬟,有些委屈道:
“侧夫人,你就是太老实了,别人也就罢了,这也不过是个丫鬟婢女,凭什么对您大呼小叫,连句侧夫人也不尊?一个丫鬟在院子里高声谈笑,正经主子不管她,你也算是半个主子,如何叫她在头上拉屎撒尿?”
阿泠气得脸色铁青,心知这个阿碧,是宫里太后赏给暮雨做侍女的。
自打徐婆子离开府中后,阿碧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