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有正事办。”
话是再正经没有的,可他眸中暧昧意味,连边上的蓉娘都看出来了。
哪有什么不识相的人,蓉娘笑了笑,低头看向乳娘怀中的胭脂道:
“小丫头,你爹娘有事儿说话呢,你随着哥哥一起睡吧?跟着婶走咯——说不定啊,再给你添个小弟弟可好?”
秦深听了这话,脸腾地就红了。
想起坐月子那会儿,卫槐君劝她多补补、早日恢复身子的话,她腹诽不已:
什么嘛!她当时说起码两个月,他怎么往最多两个月记了?
早早偷来了暮雨身上的情蛭,养在身边,要与她织造一份圆房的记忆给暮雨。
说是算计暮雨,可她怎么觉得自己是第一个上套儿的人?
胭脂不哭不闹,看着卫槐君咯咯直笑。
被蓉娘抱去西屋的时候,她半点没哭,也没回头看一眼秦深,倒叫秦深心中直呼:
没良心的丫头!只跟他爹亲啊!
别扭着随卫槐君进了堂屋。
阿泠放下一盆水后,也贼兮兮的离开了,顺手把门给掩上了。
屏风外摆着两盆冰,正丝丝散着凉意。
窗子是新糊的纱,台沿儿上点了驱蚊的香,炕上铺着一层凉席,瓷枕薄毯,油灯半亮。
卫槐君先用特制的水洗脸,取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丢在水中养着。
随后,他抄起干净的帕子,一点点擦干了脸上的水渍。
他单手拆下了头上束冠,让青丝散落在肩头,随性闲适。
垂在身侧的右手虽然痊愈,可因弃用的久了,还是不怎么灵便——现在写字吃饭全靠左手,一开始会有些不习惯,如今倒也尚算不错。
秦深上前一步,见他脸上轮廓发红,便触上去摸了摸。
天气闷热,他日日带着不透气的人皮面具,多少会影响皮肤,不过好在他皮肤底子好,这么闷着也不长痘,只是有些发红而已。
感受他皮肤瓷实细腻,难免感慨老天爷的不公平:
“从前涂了这么多铅粉,怎么皮肤还这么好?我一生孩子,就比不上之前了——还有,我也知道你为何弃了脂粉不用了,原是人皮已经够厚了,再涂上一层脂粉,怕是脸都要挂不住了。”
卫槐君低声一笑,解开衣袍,丢在了屏风上。
绸白里衣对襟开,露出了他的锁骨和脖颈。
“脂粉与我,不过也是一层脸谱。不过,再精挑细选的人皮模子,也不如我。”
秦深吐了吐舌头,虽然承认他说得是实话,可忍不住刮刺他一句:
“再好看也无用,胭脂都不愿像你!”
卫槐君伸手,将她捞进了怀里——
虽只有一只手,却仍能牢牢锢着她,低声道:
“即是如此,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什、什么机会?”
秦深觉得他鼻息烫了起来,喷在她耳边,身子忍不住轻颤了颤。
卫槐君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轻啃上她的耳垂,耳鬓厮磨:
“加把劲,再添一个像我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