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很快落了下来,在她的脖颈处游离轻触——
秦深身子一软,心里痒痒悸动,蓦然加深了鼻息。
她还是很紧张的。
虽然和卫槐君已经有过一个女儿了,可那日酒醉,意识不清,还将他当做了别人,从心态来说就是不同的。
而现下,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就在身前,身上散着冷香,令她目眩神离。
卫槐君的吻细密又温柔,带着不容拒绝的态度,邀她全身心投入这一场情事欢好中去。
靠在他的怀中,她膝下虚浮无力。
若不是他膂力强劲儿,单手托着她的腰,她怕是要软倒在地上了。
红着脸,她对上了他炙热的目光,心里还有些担心:
“你不记得那些,能和我——”
话未完,已被他吞进了腹中,他惩罚地轻咬她薄唇,又吻掉了她的痛呼声。
唇齿分合纠缠,空隙之处,他才低哑喘息道:
“多话,你享受即好。”
“唔——”
秦深嘤叮一声,已被他压到了**,他手指上移,解开了她的衣衫。
入目处的手腕上,一道殷红十分刺目,情蛭已被他养在了身体中。
秦深用着仅剩的理智,明白了卫槐君让她尽管享受,不要多话的理由,她心里多少有些羞赧,这跟拍下这场情事,拿给别人去看有什么两样?
这样私密的事儿却要给别人看——
心里明明觉得别扭,可为何身体却动情的更快?
她好像正在做一件十分刺激的事儿,这个念头,给这场欢好添了旎旖的催化剂。
身子软如春水,喉咙细碎的声儿,也让他更加迫切了起来。
感受到他解开了她的衣服,忙按住了他的手,喘着讨饶道:
“可不可以不脱它?”
“为何?”
他的唇离开半分,呵气成音,轻啄着她唇上的水渍。
炙热的气息留恋,眸色似夜浓重,将她牢牢缚在了那一汪温柔之中。
秦深说不出口,虽然身子恢复好了,可肚子上的肉还是有些松弛,还需泡几个月灵泉水,用特定的手法按摩,才能恢复如初。
她还不想让卫槐君瞧见现在的模样。
他了然笑笑,拉开了她的手,低头吻上了她肚子的妊娠纹。
云雨欢事,原来不分清醒与否。
即便秦深现在滴酒未沾,她还是如坠云端,整个人飘乎乎的,任由他牵引着,似梦如幻。
起先,他动作轻缓温柔,可不知怎么得,他变得浑身发烫,肌肉也紧绷了起来。
他的变化,让她吃痛拧起了眉——
攀手捏上他的肩膀,秦深喘息问道:
“你、你怎么了?”
卫槐君低喘着,眸子隐在额前的碎发中,目光隐动,浮沉了太多的情绪。
像尘封已久的盒子,再打开时,那些过往的记忆一股脑儿涌了上来,将他淹没在各色情绪的潮浪之中。
他寻回了自己丢失的记忆。
求不得的懊恼、不得求的悲戚,等待的苍凉也重回到了他的脑海中。
那些失落的旧事,他本该忘了的,可那些为感情付出的痛苦,却抵不过她与他欢喜的半刻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