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卫槐君唤她吃饭,秦深在被窝里闷声道:
“我困了,起不来了……你吃一些吧,替我留着点,我眯一会儿就起来吃。”
卫槐君笑了笑,将人捞了起来:
“骗鬼呢,你这一睡,不至半夜是不会起的——粥米早凉,吃了也坏胃,快些睁开眼,把饭吃了再睡!”
秦深皱着鼻子,辗转过身子,圈着他的腰,将脸埋进了他的怀中。
卫槐君侧坐在炕边,看她一副无赖又撒娇的小猫模样儿,只好轻声一叹:
“那我喂你食——但如果有一滴落在**,你给我滚下去睡。”
秦深点了点头,娇笑应道:
“好。”
他伸着手,从方桌上端来了粥碗,搅动勺子,轻吹了吹热气,递到了她的嘴边。
秦深半阖着眼,靠在他的肩头,心里是极暖的熨帖。
吃着淡了,她会要求加一口小菜;吃着咸了,又把目光落在了虾皮汤碗处。
卫槐君只是抿着无奈的笑,皆遂了她的心思。
“你将来坐月子,怕也就这般待遇了吧?”
秦深一听这调侃的话,囫囵咽下了嘴里的粥,烫得嗓子眼发疼。
她轻捶了他一下,咬牙道:
“一个大阉宦,张口闭口就是生娃娃的事儿,也不怕别人听去!”
“我是不是阉宦,你不最清楚么?验身处的时候,全叫你摸去了——”
卫槐君见大半碗下去了,便也将空碗搁在了一边。
他搂着人,就这么坐在**说话,鼻息逗留在她的耳畔,眼底是化不开的笑意。
秦深尴尬一笑:
“光摸裤料了,啥也没摸到。”
“听起来挺遗憾的,要再试一把么?”
“镶钻了呀,多稀罕似得——睡了睡了!”
秦深觉得跟卫槐君逞这方面的口舌之快,简直是以卵击石!小萌新碰见老司机,开车赛不过他,只好认怂做鸵鸟了。
卫槐君低声浅笑,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嘴角。
察觉她身子一僵,他起了捉弄之心,伸出舌尖,卷走了她唇上留下的粥米,然后才悠悠感叹道:
“好香——”
不知是在说她的唇,还是再说他煮的粥。
秦深抿住了唇,被撩的心神**漾。
感觉不用他克制什么,她自己就想扑上去将人按倒,再吃上一顿夜宵了。
又羞又气,她当即掀起边上的被子,将自己闷裹了起来,骨碌滚到了炕边角落。
拿后背对着他,胡乱闷着道:
“我先睡了,晚安。”
卫槐君笑意不止,他站起身,走到了方桌边,径自用了些粥米。
随即收拾了碗筷,拿回了茶水房,用青盐擦牙漱口后,才跟着躺到了炕的外沿儿。
他伸出手,将秦深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害羞没事,别闷死了自己,划不来。”
听着她小声嘀咕着什么,却拼死也不肯转过身子,卫槐君长抒了一口气,只好从身后拥住了她。
……
夜寂静无声,听着她悠长的呼吸声,他也很快便沉入了梦中——
他似乎做了一个美梦,多少年了,他太久没有这般安心又温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