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啊?你是等着东厂的人来杀我对么?我死了,倒全了你克妻的名声?”
荆禾一脸懵逼:“啊?”
“我不听!”
秦深不用荆禾搭戏,这本就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我不听我不听,你都是骗我的!与其死在魔头的手里,我不如先杀了你,咱们做一对黄泉夫妻吧!”
“不、不……”
荆禾有点慌张,师傅这是中邪了?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啊。
“不什么不!看刀——”
秦深当然没刀,她并着剑指,从衣襟里掏了出来,角度刁钻的捅向荆禾的肚子。
荆禾本能躬身,还未来得及惨叫,突然一阵冷风过!
他整个人便腾空而起,在空中飞了好几个旋儿,等落地了,人还是惊魂还未定的。
秦深瞧准机会,上去猛地扑住了那黑衣男子,使出吃奶的劲儿也不撒手:
“你!你是不是东厂的人?”
男子一脸错愕,见救的人并不是文琅,他古铜色皮肤上,升起了一抹被愚弄的愠色。
“放手。”
凌然之音似寒冰,一如既往的冷漠中,这次却掺杂了一些气急败坏。
“你不能伤我,连东厂督公卫槐君都不会杀我,他是你的主子?你奉命保护文琅?”
“……”
男子意识到这个女人是在套话,他很快就恢复了镇静。
无视她像条八爪章鱼一般挂在自己身上,他依旧如苍松直立,岿然不动。
“那好,我不问你了,你帮我一件事好么?”
“……”
“你不帮?那我等文琅回家了,说樊楼有人欺辱我,说是奉了东厂督公的命令,你猜他怎么想你?”
秦深这话一出,男子坚毅的眸光变得有些松动……但因他知晓这是无耻的威胁,故而仍咬紧牙关不吭声。
“好吧,那就当我没来过吧……哎哟!”
她松开了男子的胳膊,往后退开一步,便在此时,她假装脚底一滑,整个人往后面栽去!
男子猝不及防,没有考虑太多,伸手就去捞人——他的手揽住了秦深腰下,‘不小心’蹭到了她的臀,待救了人起来,他立刻松开了手。
只是还是太迟了。
秦深笑盈盈看着他手心里的锅底灰,再扭身,瞅了瞅自己裙后黑乎乎的大手印。
感慨一摊手:“看吧,都说寡妇可欺,原来我这种宦门家的小媳妇……才……才……”一边说,一边假哭抹泪,眼瞅着这声越来越高了,男子终于忍不住了!
他笨手笨脚上来捂她的嘴,却不想手心的黑灰,这下全抹到她的脸上去了!
“你!你个登徒子,你还敢摸我的脸?”
“我、我不、不是……”男子着急解释,越急越结巴,越结巴脸越红。
秦深看着他这反映,心里有点愧疚:妈呀,把这铁塔似得黑炭男人逼成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说,帮、帮什么?”
到最后,男人彻底放弃了,耷拉个脑袋,像个小媳妇一样,只敢瞅着自己的鞋面儿看。
秦深吸了吸鼻子,拍了拍他的肩,小声道:
“哥们,你叫什么名字?”
“太簇。”
“太粗?”
秦深吓了一跳,不知是不是阉多了,得了刀子匠的职业病,眼神直往他下半身瞥——卫槐君可以啊,给手下取名字都按这标准?
太簇疑惑的看了过来,其中眸光正直,丝毫没有猥琐之意。
秦深清了清嗓子,调整了心态后道:
“对不住,呃,太粗,你能先帮我搞一套衣服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