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堂抵达西南之后的第一站，以西南土著偷袭失败告终。

首战大捷，深受打击的前线战士被打了一个强心针。

众人也真切的意识到，那个未曾一败的少年将军，是真的不会失败。

白染心中却很是忧虑，记忆里季明堂首战确实大获全胜，但后边越来越艰难，最后虽然胜利，也是惨胜，他本人也为这胜利付出了极严重的代价。

后半夜几乎都在收拾战场，季明堂回来时天已经蒙蒙亮。

“什么时候认出我的？”白染抱着小铁枪，目光不善的看着他。

季明堂轻轻一笑，“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白染瞪他一眼，“你刚刚捂我嘴的时候顺手揉了一下我的脸，难不成公爷还有揉属下脸的爱好？”

季明堂看着自己的指尖，失笑。

终究是忍不住对她的贪恋，一时失了手。

“你到军营的第一天晚上。”

白染心道果然如此，咬牙切齿道：“所以后来那些事也是你故意折腾我了？”

她这一路走来，可没少被他折腾。

季明堂将她搂在怀里，温柔地蹭去她脸上的易容，“是我的错，随你处置。”

白染推开他，“不吃你这套！”

“真的不吃？”

“……吃。”白染投降。

“报！”

季明堂松开白染，道了声进。

杨宁进来，话到嘴边在瞧见白染的那一刻硬生生转了个调，“你怎么在这？战场上不是闹着玩的！”

季明堂眉头紧了紧，“杨宁，她的安危无需你来操心。”

杨宁深吸了口气，知道自己一时激动僭越了。

“属下知错。”他拱了拱手，道：“我们在俘虏中审出了一条大鱼，只是他死活都不肯开口，现在郡主正在审他，我来请示下您的意思。”

白染摸了摸一直揣在怀里的纸条，想起了这件事。

季明堂他们是审问过一个特别嘴硬的俘虏，最终不但没有问出结果，反而还让一个将军中了毒。

“我去看看。”季明堂道。

“我也去。”白染紧接着道。

杨宁嘴角动了动，碍于季明堂没发表什么言论，不过那表情显然是一万个不赞同。

季明堂显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带白染到审问俘虏的营帐，还没进去里面就传出了一股子血腥味。

李嘉芸正拎着细长的钩子给他用刑，嚎叫声不绝于耳。

帘子将大帐隔出了里外，里边是审讯的，外面还干净些。

“季帅！”

“季帅！”

见到季明堂，众人都敬服的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