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白染打开了院门。
沈宏大喜,“现在南城门,应该还没走,我给您准备了快马,您快去吧!还有这个,公爷走之前让我务必交给你。”
那是一块黑金令牌,四四方方手心大小,白染攥紧了它。
这是季明堂暗卫队的令牌,前世她离开季府的时候也收到过,不过被她扔了。
她吸了吸鼻子,忍住酸涩道:“帮我安排一个小兵的身份,不准告诉他,不然你就别指望着我原谅他了。”
沈宏咽了口唾沫,对这种横竖都是死的任务有些为难。
“我答应您!”他咬牙道。
为了国公爷的后半生,拼了!
沈宏准备的马很快,白染在大部队开拔之前挤进了火头营,还帮别人扛了一捆大葱。
“小兄弟,你怎么才来啊?能不能给透个信儿,你上头是靠着谁啊?”一个比较热络的小兵和她搭讪。
白染打了个喷嚏,“我姐是一个将军的姘头,给我谋了份差事,没什么背景。这不是感染风寒了吗,来得就晚点。”
小兵离她远了一点,不过热情不减,“哎,也不知道这磨蹭什么呢,早就过了开拔的时辰了,主帅还没动。你知道主帅是谁吧,是季国公!听说人长得可俊俏了!”
白染抱着大葱,隔着密密麻麻的人望着前头的方向。
那里似乎有个人影,高踞马上,正等着谁。
“等打起仗来,你瞧他杀人就不俊俏了。”
“那哪能呢?国公虽然年轻,但仗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了,这种小场面,他才不会亲自出手。”
白染闻言不语,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来。
是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才会出了意外?
这次西南之行比前世晚了一个月,也不知道情况会不会变好,她记得的那些东西还有用吗?
距离定好的时间过去半个时辰,大军终于开拔。
白染跟着火头营,走几步就要打一个喷嚏。
她身边那个话痨小兵道:“你这病得也太重了,没吃药吗?”
白染摇了摇头,她没叫人进过梨花苑,也没人知道她染了风寒。
“行了,你那点东西我帮你扛着吧,等今晚歇脚的时候拿点老姜一煮,捂着被子睡一晚就好了。”
话痨小兵不由分说的把东西挪到自己背上。
白染有点不好意思,道:“多谢小哥。”
走了半日,到晚上埋锅造饭时,白染瞪大了眼睛。
这炒菜的锅铲也委实太大了些。
不过好在她被分去了切菜。
军中伙食不精细,就算她剁得没那么好看也还凑合。
第一天混过去,话痨小兵给她弄了一碗姜汤。
火辣的感觉入喉,她觉得那股辣味从嗓子直接冲到了天灵盖。
“爽吧!这是老姜,喝完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白染苦着脸,将信将疑的挨着一群汉子钻进了被窝。
结果因为当晚鼾声震天,她一宿没睡着,第二天病情更严重了。
话痨小兵小哥很忧愁。
不过他没忧愁多久,上面下来了一条人员调令。
“木疙瘩,上头调你去守营帐,走吧。”
白染现在的名儿叫木疙瘩,她一脸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