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过年,天越来越来冷。
白染也学着季明珏裹成了一个球。
一大早上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色的雾,还没走出梨花苑她狐裘领子上的毛就挂上了霜。
“就算再勤快又怎样?不过赚那么几个银子,比得过嘉芸郡主吗?”
闽希一直蹲在梨花苑的墙头上,似乎已经蹲了四月有余。
白染忙着生意,这几日早出晚归,每天早上都要听他这样酸一句。
今天她停了脚,听说昨日李嘉芸和一位老将做沙盘推演,赢得很漂亮。
她回京之后一直没来找季明堂,可关于她的事迹每天都传到了白染耳朵里。
“你的嘉芸郡主那么好,你怎么不娶她?”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闽希的方向,“人家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整日捧人家臭脚?哦,说不定你觉得她脚香!”
“你就是嫉妒!公爷早晚有一天会看清你这女人的真面目,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闽希得意洋洋的冒出头来,他一连说了几日,这女人终于忍不住恼羞成怒了!
哼!本来就是她配不上国公!她就该自惭形秽,自觉地从府里滚出去!
白染勾了勾唇,“正确的选择就是我已经把你家国公睡过好几次了,他已经是个不干净的男人了!”
她挑衅一笑,“多穿点,脸都冻青了。”
说罢,扬长而去。
闽希脸不是冻得,是气的。
“不知廉耻!”
廿五在暗处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跟在了白染身边。
她的新生意在蓝湖边上,另一支球正在那昏昏欲睡的等着她。
“我说嫂子,你也太拼了!”季明珏打了个哈欠,“我要是你,就赖着我哥整天什么也不干。”
两家的礼数走到一半,因着快到年节,搁置下来。
不过季明珏极有眼力见的先送了贺礼。
京郊这一块地皮是他的,挪出来给白染做生意用。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银子它不香吗?”
季明堂还困着,嘟囔道:“有我哥,谁还要银子啊!”
白染瞧着这一片地,在初具形状的屋子里在图纸上勾勾画画,“他再厉害也不能什么事都靠他,我的生意作成什么样,那是我的本事。”
季明珏凑过去看她的图纸,虽然画得有些抽象,但好在他看习惯的,还能看懂。
“你的想法不错,只是现在天寒地冻,真正动工怎么也要开春。”
“那就开春再办。”
白染这几日一直在这边考察,直到今天才把图纸敲定的八九不离十。
两人敲定图纸之后又订好了需要的物料,将工人找齐全,敲定了动工的日子。
万事俱备之后,俩怕冷得冻得不行,季明珏赖着要去国公府蹭顿饭吃。
国公府的地龙是季明堂的手下改造过的,分外的暖,季明珏一到冬天就想赖在那。
沈宏在门口接白染,面色有些不自然。
“公爷在哪啊?”白染缩了缩手,问。
“公爷现在有些事,您和二少先去别处坐坐?”
季明珏嗤之以鼻,“我哥有什么事是我嫂子不能知道的?”
他开门,掀开帘子,瞥见里面的人影之后一把关上了门。
沈宏面色尴尬。
白染疑惑,“怎么了?门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