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比那些破事儿，还是他的病更重要一些。

“没有。”季明堂面不改色地忽略了一堆文书。

白染没有直接去云集茶楼，而是先到了自己的小院。

屋子里没存什么灰，她只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又掏出一个茶壶来，架在红泥小火炉上，开始煮茶。

海棠树枝叶繁茂，季明堂坐在树荫下的石桌旁，看两眼文书，看两眼她。

“小染，你……”

“嗯？”

白染蹲在小火炉旁，闻言扭头看他。

她此时已做了一身男装打扮，一头乌发用玉冠束起来，眉角也不知是没画好还是蹭上了灰，氤氲出一片黑色。

季明堂没说后面的话，放下文书敲了敲桌子，“过来。”

“稍微等我一会儿。”

白染瞧了瞧，觉得差不多，噔噔蹬跑进屋抱了两个茶杯出来。

“尝尝！”

红色的茶汤落尽白瓷杯里，一点红的香味瞬间弥漫了整个院子。

季明堂瞧她一眼，抿了一口茶，“好喝。”

他把她捞过来放在自己腿上，指腹轻轻的摩挲过她的眉骨。

白染手搭在他肩膀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他。

男人五官深邃，一双乌沉沉的眸子极为认真的看着她。

指腹微微温热的触感落在脸上，她觉得心底微微一麻。

“好了。”

大抵是她烧炉子蹭上的灰，季明堂只蹭了几下，便把那片黑色蹭下去。

“公爷。”白染深深的看着他，“你喜欢的是我吗？”

他对她的好，前世今生她都看见。

只是她想起沈宏说的心病，还有那件红裙，她不得不怀疑。

他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只是透过她喜欢另一个人？

“自然是你，只有你。”

他一双眼睛倒映着都是她的影子。

白染深吸了一口气，双手越过他的肩膀，慢慢低下头。

直到呼吸相闻的距离，她轻轻地道：“我信了。”

季明堂似是有些狐疑，而白染闭上眼睛，低下头去吻住了他。

我信了，所以别再有别人，别骗我……

季明堂喉头一动，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小染……”他声音低哑着叫她，呼吸都乱了些许。

他放她呼吸了几口气，而后轻轻的、一点一点地吻着她。

“为什么？”

为什么让他跟她一起出来？还主动亲近他？

白染微阖着眼睛，还没来得及回答，院门忽然吱呀一声。

徐文手里还握着门上的铜环，保持着迈进门的姿势，僵成了一只僵尸。

季明堂眉头蹙起，不悦地看向他。

白染顿时一脑门黑线。

徐文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找她？

上次他好像还看见季明堂和他搂搂抱抱来着……

她觉得自己弯起的嘴角上写满了尴尬两个大字。

“徐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