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不可以,只是我瞧他每日有许多事要忙,我在茶楼也走不开。”
听到这句话,沈宏才放下心来,他面上浮现出喜色,“这您不用担心,只要你愿意带着公爷就行。”
“那他直接跟着我走不就好了吗?”白染疑惑道。
沈宏默了默,而后道:“公爷大抵是不想让您觉得他想一直拘着您。”
白染心思浮动了一下,“那他的病,现在是不是不大好?”
“我们也说不清楚,只是近日确实有严重的迹象,但他和您在一起的时候,又恢复得和常人无异。”
沈宏奇怪就奇怪在这儿,白染又不是药,怎么齐平治了好几年的病都没见好,白染陪陪就好了?
“那我请他明日和我一起去茶楼。”
前世,季明堂的病一直没找到医治之法,后来齐平下了猛药,虽然拖延了他的寿命,但也是饮鸩止渴,叫他饱受折磨。
若是她真的能缓解他的病情,自然再好不过。
“多谢白小姐。”沈宏的心总算放下来。
“他为什么会得这个病?”
这也是白染一直奇怪的地方。
“我们也不知,打从我们跟着公爷的时候他便已经这样,不过齐平说可能是练功时出了差错,最重要的还是心病。”
“心病?”白染不可思议道。
沈宏目光直直地看着他。
白染却没理会他的目光,思绪飘得很远。
季明堂病的时候,她还安安稳稳的在白府做她的娇蛮大小姐,他们连见都没见过一面,这心病自然不可能是因为她。
她又想起那日那身红裙,想起季明堂的眼神,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来。
他是不是把她当成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永远回不来了,所以找了她代替?
她想得不通透,挥去脑中繁杂的念头,开口道:“这胶泥是红齿甲虫做的?”
“不错。”沈宏道。
“我听说这东西一两虫一两金?”
白染想起陈妙然的话来。
先前她虽然不相信,但自打那日季明堂掏出了两块慈悲牌和那么大一株浮金紫珊瑚之后,她有些信了。
沈宏轻松道:“确实是这个价,不过咱们用不着钱。”
在白染疑惑的目光中,他更轻松地道:“产虫子那片大山都是季府的,虫子自然也都归季府。”
那片大山……
白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以为在白家已经见过了泼天财富,直到摸到一点季明堂的家底之后,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阔绰。
瞧瞧沈宏那稀松平常的样子!
这群有钱人!
“我晓得了。”
她拖着手里的盒子,觉得捧了一手金子。
第二日,她走出梨花苑,特意和闵希打了声招呼。
闵希脸上又青了一块儿。
白染毫不客气的幸灾乐祸,啧啧叹道:“放心吧,今日我把廿五带走,不叫他揍你。”
这两日闵希和廿五天天晚上都要打两场,只是他每次都要棋差一招挂一点彩。
他也被打得很憋屈。
“你有那么好心?”他冷哼道。
“当然有了,我不仅要把廿五带走,还要把你家主上也带走,背着你妖媚惑主去。”
白染说罢,也不理会闵希铁青的脸色,带着廿五扬长而去。
“你想我和你一起去?”白染提出这件事儿的时候,季明堂略有些不可置信地问。
“你没空吗?”
白染其实也有些怕耽误了他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