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不知道这事儿,但她第二日出门的时候,特地去闵希跟前儿晃了一圈,发现他眼眶有一块淤青。
“你这怎么搞的?得罪人叫人报复了?”
闵希冷哼一声,看一眼旁边的廿五,“技不如人。”
白染喜闻乐见地扭头,“你揍的?”
廿五神态自若,“公爷下令叫我们比试”
白染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不敢,多谢白小姐的梨。”廿五拱了拱手。
“你还把梨给他了?”
府中的事情季明堂一向不大过问,知道沈宏得了梨是凑巧,没想到连廿五也有。
廿五见季明堂过来退开了一步,“白小姐送了我半筐。”
闵希阴阳怪气地道:“公爷真亲手摘的梨你也敢要?”
廿五猛地抬头。
“那怎么了?他天天保护我,拿点梨还不行?”
白染说罢,暗搓搓地把季明堂拽走。
“公爷,咱们两个之间是不能分梨的。你听,分梨就是分离不吉利。”她一本正经地说教,“我们分梨膏,那是分离糟糕。”
“你这一天说法倒是不少。”
季明堂瞥了她一眼,没再追究这事儿。
“对了,齐郎中的药我都吃完了,现在能活蹦乱跳的,明日我想去茶楼看看。”
如今已经看看能算上九月中,新茶的消息就还没传到燕京里,她得去茶楼稳稳民心。
“可以。”
见他应得痛快,白染兴奋的扑到他身上,“太好了!”
两人亲亲密密地进了屋子,闵希恨恨道:“妖媚惑主!”
廿五想起两个女人来,摇了摇头,“主上不是谁都能魅惑得了的。”
且不说天生媚态的万妃卿,那文武双全身份高贵的嘉芸公主,这么多年不是也没得主上一个正眼?
晚间,沈宏带了一个盒子来梨花苑找白染。
“胶泥?”白染瞧着盒子问。
她的胶泥确实用得差不多了,只是在白府已经把真实面貌显露的人前,她也没再想着易容。
“对。”
沈宏把胶泥递给他,神情犹犹豫豫。
“有事儿?”
“白小姐明日要出门?”
“对呀,眼下我已经无所事事了几天,还得去茶楼那边瞧瞧。”
沈宏眼皮耷拉下来。
原本他和齐平还不确定,但这几日白染整日在府里,公爷一直没有发病,可见她果然是对公爷有影响的。
“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您每日能不能多陪陪公爷?您别误会,这不是公爷叫我说的,是……”后面的话,他说起来有些犹豫。
“是什么?”白染奇怪道。
“那几日您不在府中,公爷的病每晚都要发作一下,只有前几日他在你那里住,还有这两日你在府里住的时候,公爷没有病发,所以我和齐平想,您或许能帮公爷。”
“这……”
沈宏的心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