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别再说了,公爷决定的事哪一件改过?”
“可那个女人会毁了主上!”
沈宏摇了摇头,“她不会,她能克制公爷的病。”
此言一出,杨宁浑身一震。
“真的?”
他是跟在季明堂身边的老人,季明堂那毛病他还清楚一些,这么多年也没治好,难道那个女人真的可以?
“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沈宏领着他走出院子,想起当年的事情还颇有些唏嘘,“公爷在街上把人家强抢进府里的,我倒也希望这件事情是一个阴谋。”
白染离开主院时,正好碰见送人回来的沈宏。
“白小姐。”
“沈管家,他这两天是不是很忙?”
沈宏点点头,“近日各方势力都有所动作,事情确实多了些,不过白小姐不必担心。”
“那他怎么样?”白染又问。
“公爷,自然没什么事儿。”沈宏的表情看不出来丝毫破绽。
白染虽说心中有疑虑,但到底放下心。
沈宏在她离开之后叹了口气,匆匆回到主院。
“公爷,您没事儿吧?”
屋子内季明堂坐在椅子上,捏着扶手的手微微颤抖。
他咬着牙关,额上全是冷汗,手下的木头在一点一点碎裂。
“快去叫齐平来!”沈宏急急道。
公爷没在季府住的那段日子,身体明明都已经好多了,现如今又回到了原点。
齐平这两天白头发都快掉了一半,他战战兢兢地捧了一碗汤药过来,一张脸上全是纠结和为难。
枉世人称他为神医,可这个病,他这么多年还是一筹莫展,束手无策。
季明堂喝药喝得很痛快,喝完后药碗在他手里就不受控制的化成了飞灰。
“出去。”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沈宏和齐平虽然忧心,但也没办法,只好退出去。
季明堂从椅子上滑下来,屈着腿坐到地上。
身体里暴虐的因子在横冲直撞,他脑子里全都是毁灭的欲望。
那暴虐止于手心,硬生生叫他压抑住。
冷汗叫衣服的颜色变深,让他形容狼狈。
他不知道一个人在黑暗中坐了多久,直到孤寂的月色透过窗户打在他靴子上,才抬起一张苍白的脸。
起身,重新换套衣服,他推开门出去。
梨花苑屋子门前,他身姿笔直的立在那。
冰冷的夜风吹过,身上残存的那些冷汗,被过风裹挟的愈发冰凉,最后消散在他身上。
季明堂站了一会儿,听到屋子里隐隐传来的哼唧声。
他眉头微微皱了皱,只犹豫了一下,便推开门走进去。
透过床幔,隐隐能看见一个人在**蜷缩的像一个煮熟的虾子。
她难受的呻吟声愈发清晰。
白染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半睡半醒间,只是小腹的疼痛来得太突然,她被疼得想醒,又觉得醒来之后肯定疼的感受更清新,又克制着不想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