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堂一把掀开了床幔,就瞧见白染缩成一团,两手都捂着肚子,眉头紧蹙,还在那儿不停地呓语些什么。
“小染?”他轻声开口。
“呜呜疼……”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在抚摸她的头,白染哼唧的大声了一点,用迷糊音说出几个字。
“先起来,叫齐平给你看看。”
季明堂试图推醒她,却被白染顺手抱住胳膊。
“肚子痛……”她犹自在那呢喃,说什么也不肯睁开眼。
她抓着他的手往小腹去摸,等真的摸到了,又嫌他的手太凉,一把拍开。
季明堂被她嫌弃的表情逗得失笑。
他想了想,只将她被子掖得严实了些,转身去小厨房里烧了一壶水。
热水灌在蛇皮袋子里,开口处被他用绳子用力地扎紧。
确保水不会漏出来,他才将那水袋放在了白染的小腹上。
这暖烘烘的东西似乎很得她的喜爱,白染抱住就不撒手,也不去追逐季明堂的胳膊了。
她蜷缩的身子逐渐舒展开,迷迷糊糊的沉沉睡去。
季明堂靠在她床边,瞧着她安稳的睡颜,身体里横冲直撞的东西不知何时已经安静下去。
他倚着她的床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白染醒来时,就在头上看到一片阴影。
手里的蛇皮袋子还温着,她抽出那东西看了看,没认出是个什么玩意儿来。
可随着她身体移动,小腹和后腰那种不适的感觉就冒了出来。
白染扶着腰一脸凄惨。
白府的湖水太凉,正赶上她今日来葵水,整个人都不好了。
“醒了?”季明堂眼睛还眯着。
“公爷,你怎么来了呀?”
白染扶着腰,一头雾水。
季明堂很遵守承诺,十日之约过后便没在她房间过夜。
“起来收拾收拾,齐平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季明堂扫一眼她的小腹,脸色不大好。
白染顺着她的目光看一眼自己,“哦,我没事的。”
“你昨夜半个晚上都在叫痛。”季明堂毫不留情的提醒。
白染拎起手里的蛇皮袋子,“这是你给我拿过来的?”
“事急从权,没找到更好的东西。”季明堂解释。
白染浑身酸痛收拾的也慢,她拗不过季明堂,还是叫齐平来请了脉。
老头神情开始严肃,随后云淡风轻道:“无妨,葵水来之前受了凉,一贴药变好,这几日切记莫食生冷食物。”
白染点头。
“受凉?”季明堂在她耳边阴测测的问。
“可能一个没注意……”白染讪讪地道。
见齐平下去煎药,季明堂开始审问她:“我记得你昨日去寿宴的时候,和出来的时候穿的不是一件衣服。”
“中途出了点意外,那群人总是说我丑得太过分了,我就小小的亮了一下原貌,叫他们好好瞧瞧什么是美人!”白染斟酌着,“就是后来换的那件破衣服有点儿薄,不如你送我的。”
她末了,十分得体的拍了一下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