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堂闻言,蹙了蹙眉,“原来你今日这么高兴是为了这个。”
白染一句“可不是么”险些脱口而出。
好容易才刹住嘴,她转头道:“没有,有个人骗了我爹的银子,叫我给要出来了。”
季明堂离得她极近,温润的呼吸都在她脸颊上。
“是么?”
她听见他用那种低哑的嗓音说。
白染心头忽然一紧。
季明堂已经凑了上来,她的睫毛都能扫到他的脸颊,
“小染,今日确实是最后一日。”他低低道:“你不该这么招惹我的。”
床幔外头温柔地烛火快要燃道劲头,红色的烛油化掉,白染清晰的听见自己心中咚的一声。
季明堂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
温柔而缠绵,她脑子晕乎乎的,根本没想到去反抗。
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腰上,手指滚烫,烫得白染浑身一颤。
“季明堂……”她低低的唤他的名字。
季明堂乌沉沉的眸子里似乎染了不一样的色彩,整个人看起来叫人心跳都乱了几拍。
也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先乱了套,倒是在缠绵的吻结束之后,季明堂先收了手。
“睡吧。”
他把她圈在怀里,是一个呵护的姿势。
白染也不知道在这样的状态下怎样睡着的,季明堂就这样抱了她一夜,刚开始还有些燥热,可随着夜越深,他越来越平静,只专注的盯着她安稳的睡颜。
白染醒来时,便看到了一双乌黑沉郁的眸子。
“你醒了。”
她刚睡醒,说话还带着鼻音,娇娇的,软软的。
“嗯。”季明堂应道。
两人梳洗完,季明堂才离开她去了主院。
“说吧。”
阳光从窗户的木格子里透进来丝丝缕缕,除了那几缕光,整个房间都暗沉沉的。
季明堂更是坐在阴影里,辨不明神色。
廿五把昨日白染在梁府和楚家的事都说了一遍。
“梁家……”季明堂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椅子扶手,“他家的生意不用做下去了。至于梁锦心,要她一条腿吧。”
他说得轻飘飘。
“是。”廿五答得也轻飘飘。
白染在季府里老老实实享了两天清福,眼看着寿宴快到,她才晃出去挑寿礼。
“识得此宝者分文不取,不识此宝者重金不卖!”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抄着算命的八卦幡,提着一只箱子吆喝着。
白染本来没想停下来,可这道士吆喝的词儿,她莫名觉得耳熟,情不自禁的回头瞧了一眼。
“这位小姐,要不要瞧瞧?”道士见她瞧过来,十分不认生的凑过去。
白染无可无不可的探头瞧了一眼。
箱子里是几个不大的圆盘,里面画了刻度,几个细小的指针正在转动。
“多少钱?”
这一眼,却叫白染起了兴致。
“识得此宝者分文不取,不识此宝者重金不卖!”道士将八卦幡一立,神神叨叨地道。
白染瞥他一眼,这老道的道袍不知道打了几个补丁,还有没来得及补得地方。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