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众人皆道死不足惜(1 / 1)

然而就在那个男子倒下之后过了许久,已经确认了没有了呼吸之后,神奇的一幕就这样发生在了众人的面漆那,原本那个问那位大人讨要了一碗肉丸汤的少年,本应该中毒身亡,这会都说不定要走到奈何桥边上了,却突然一下子跳了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

不仅仅对于隔壁有个人倒在地上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甚至于还不如地上那个刚刚咬了一半的肉丸子对他的吸引力大。

有些可惜的看了看地上那个被自己咬了一半,却因为刚刚演技需要而掉在地上的肉丸子,眼神之中满是可惜。说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肉丸子自然是不可能的。

在这个狱中的所有人都不清楚身边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只知道是因为什么进来的,所以自然把盗窃的小贼自然而然地归类为家中落魄没有办法才偷盗的。殊不知眼前的这个少年之所以这么瘦弱并非是家中贫寒,倒是相反。

为了在家中争宠,自己的母亲经常到父亲的面前卖惨以给别的姨娘和主母上眼药,可他却因为母亲的演技太好,所以对自己的身份已经渐渐的没有了清楚的认知,就想到了偷东西给母亲补贴家用,而这一次他的演技自然也是拜他母亲所赐。

等到他为所有的肉丸子默哀完之后,这才注意到倒在地上的隔壁狱友,其实大家或多或少都对于这位被吓死的男子,进到这个地方来的原因有一定的认识。

其实原本因为杀人进来的人会是狱友之中最没有人敢招惹的,可是像是他这样对于一位女子,还是以为深爱他的女子下此狠手的男子,显然是不招所有人待见的。

狱中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但是盗亦有道,大家在江湖少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人性和人情味的,许多人会进来也不过是因为生活所迫,甚至还有不少对自己的妻子深情满满的痴情男子。

所有狱中的所有人甚至没有一个人为他而感到可惜,甚至觉得他就这样死有余辜,甚至有的人还想着若是他一个不小心追上了之前那个在奈何桥边的女子,会不会扰得那位姑娘下辈子也不得安宁。

那位大人的权利似乎很大,在狱中死了一个人或者是一个无名小卒或许是没什么,但是那位男子的身份却已经算是半个朝廷命官了,此时这样惨死于狱中,甚至连怀疑他都没有怀疑,就这样被一笔带过了。

甚至于在解释究竟他是怎么死的原因的时候,也是用因为他心中不安所有畏罪自杀而一笔带过的。原本以为他已经死了,这件案子也就这样结束了,扶梁却在会阿基德路上被一位女子拦住了去路。

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为了引起众人的关注,扶梁是在做场马车行了不远的地方就被拦住的,拦截的人是一名女子,扶梁不清楚这个女自己究竟是谁,也不知道究竟她有什么意义,但是却还是好脾气的连开了帘子,走下马车之后请那位跪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站起身来在说话。

“这位姑娘,可是有什么冤情?且慢慢说,若是今日我的人没有看见你,或是没有来得及拦下马车,你不也会命丧我的马车之下了吗?”扶梁好脾气的解释道,但是若是扶蓉听到的话,必然会明白,此时的扶梁已经是出于盛怒的边缘。

扶梁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原因伤害到任何人,但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想要出来找自己麻烦的人物,扶梁自以为也没有这么好欺负。

“大人,外头冷,您看民女身上单薄,可否,进您的马车之中详谈?”说着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朝着扶梁的方向抛了一个媚眼,那暗送秋波的模样倒是让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起来。

“姑娘还请自重,若是有什么冤情,本官必然会帮你一查到底,但若是姑娘要如此不自重,本官便要请姑娘好自为之,请您离开。”

似乎是觉得扶梁这样一幅油盐不进的模样是因为人多不好意思的缘故,那位姑娘拿起袖中的香帕抹了抹眼泪,轻声地抽泣了几声,随后朝着扶梁的方向诉苦道:“大人,民女真的有冤情想要向大人汇报,但是这里人多眼杂,民女害怕会造人陷害,所以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看着眼前的女人终于稍微正常一点,扶梁看了看身旁跟随的侍卫,示意他们将马车先到一旁等候,随后自己跟着女子来到了一处较为僻静的小巷子里面。

看着眼前的女子带着七拐八拐地走进了一个人迹罕至的下哦巷子之中,跟着她的扶梁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即将被拐卖了的良家妇女一样,终于,眼前的女子停下了。

还没等到扶梁反应过来,她突然之间双膝一软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扶梁的面前,不再是那种装模作样的梨花带雨,而是真正悲怆到了骨子里的嚎啕大哭。

扶梁最不擅长应对的便是女子在自己的面前哭泣,这样的情况让他一时间不知所措,只是站在她的面前,甚至将她拉起来也忘记了。似乎是终于发泄出了自己心中的不满,女人冷静一点,尽量平静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萧郎他并非是你们口中的负心汉。”

仅仅是这样的一句话,扶梁就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女子的身份,说实在,虽说扶梁已经算是偏见不太明显的人,但是对于戏子这一类职业的女子多少是心中带着一点点抵触和偏见的。

再是联想起刚刚那位女子对待自己的那种态度,扶梁的语气一下子有些不耐烦起来:“姑娘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了,若是真的有什么冤屈,我会去彻查的,不过姑娘这样单凭一面之词的话还是不能够当做呈堂证供的。”

无论是谁,都会将自己的思想哦你按向那个自己认为清白,品行高洁的人,而一个是大家小姐,一个是青楼戏子,自然是善恶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