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楼梯处传来急促下楼的脚步声。

狄夜白终止了跟文律的对话，拿过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唇角后，便准备起身离开。

“小惊蛰已经下来了，你要去哪里？”文律见狄夜白居然起身要走，有些不解的问。

狄夜白眉头一压，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程以墨对陆惊蛰的亲昵称呼也是这三个字。虽然知道文律跟程以墨不一样，但他仍然无法克制地介怀。

“以后不许叫她这三个字。”狄夜白冷声道。

“……哪三个字啊？”

文律愣怔了一瞬，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又触碰到了狄大少爷的哪片逆鳞。然而回答他的只有狄夜白离开时的冷傲背影，和突然冒出来的低气压。

文律喝了一口杯中的牛奶，郁闷道：“都怪我医术高超，让他好得太快，那张嘴实在是太气人了！”

……

楼梯口。

陆惊蛰刚下完最后一级台阶，就看到狄夜白面目清冷地从餐厅的方向走了出来。她脚步一顿，看着狄夜白朝这边走了过来。

狄夜白已经换上了宽松的浅灰色运动风长裤，上身穿着一件雾霾蓝的宽松粗针毛衣。洗过的黑发柔软地搭在光洁的额头处，柔和了他平日里不易近人的强大气场，甚至透出了一丢丢的……乖？

当然，这只是陆惊蛰的感受。

因为在旁人看来，老虎就算扮乖也依旧是王。他们猎杀猎物时，永远不会有片刻迟疑和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