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说出口,别说是管家了,就是漠寒听着都不由有些惊讶了,毕竟这赏月从前虽也不过分出彩,但总归跟着她姐姐倒也没什么错处的。
“所以你便能如此泰然自若地杀了她?”漠寒皱着眉头,显然对她的说法很是不满。
赏月听见漠寒开了口,到底还是收敛了些许。
“爷,奴婢没有说奴婢杀了她呀,奴婢只是说她这不过是个小小丫鬟而已,何需爷如此大费周章呢?”
她这会儿倒是乖觉得很了,可是却也没了什么法子,因着她进来时的一句话,早已将她推上了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还敢绞辩?她的确是个小丫鬟,不过她的死牵扯出来的可不小!”漠寒冷着脸。
赏月这时候仿佛也不欲再装了,轻笑一声,答道,“呵,不错,她的确是奴婢杀的,可奴婢也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她说的理所当然的样子,反而更加惹怒了众人,谁曾想过,这样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人会有这么毒的心肠呢。
管家吴伯先是看不过去了,主要是实在觉得她这样的改变太过突然了些,让人一时更难接受了。
“你这贱婢,当真顽固!还不跪下!”
若不是吴伯提醒,大家一时也都未曾发现这赏月竟到这会儿都没向漠寒见礼呢。
“你为何要杀她?据我了解她刚来王府不久,跟你也无什么仇怨!”陈仵作上前一步。
他许是因为长久地与这种事接触的缘故,所难反倒是显得格外严肃。
赏月斜着眼睛打量了陈仵作的一眼,“没有为什么,我只是看不惯她罢了!”
“你便如此笃定我们不会找到你?杀人偿命你可知晓?”
“怕?哈哈哈,我不怕,死便死了!”
漠寒看她这模样,眉头一皱,整个人都有些不大高兴了。
“吴伯,将她拉出去,送至京兆尹!”漠寒说得十分利落。
这个时候陈仵作却突然在漠寒的耳边说了一句,“不是她!”
漠寒脸上闪烁出一丝奇怪,但终究没问出话来,只是对着吴伯又重新说道,“先关入府中牢房!”
吴伯应声答应,同两个侍卫押着赏月便离开了。
待他们走远了,漠寒才开口,“陈仵作缘何说她不是凶手?”
毕竟这线索到赏月这里是完全合的上的,况且她自己也已经承认了。
陈仵作表情依旧是那样,冷冷的,“原因有二!”他说着伸出了两个手指头,比划了一下。
漠寒没说话,只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其一,她虽然每一点都符合,但是有个重要的一点,就是她的手背上很光滑,并没有伤痕!这不符合我们方才推测的有伤这条。其二,她的表情不对,虽然说她什么都承认了,可是太过于急切地想要揽责了,却露了个把柄,就是她一直在强调死者的身份,却不肯说自己的动机!”
漠寒经他这么一说,恍然大悟,的确,方才这赏月显得太积极了些,甚至有些大包大揽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