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不是漠寒故意为难这陈仵作,而是这陈仵作当真有这本事,据说他推断出的结果一般是很接近凶手的。
陈仵作带着手套的手在妍儿青紫的脖子处又拨了拨,而后又将她的手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番,很快就又发现了新的线索。
只见他用刮刀将妍儿手指甲里嵌着的皮肉刮了出来。
“是个女人,身量与她相似,而且很明显这个女人身上有伤!”
陈仵作先说出了这么些。
“怎么就是个女人作案的?”管家跟着看了大半天,一点没想明白如何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来了,于是他倒是问了一句。
陈仵作这时候从妍儿手心里抽出了一根细长的发丝,然后道,“首先,这根头发细长,保养得当,而且仔细闻依稀还能闻出一股香味,这种香,男人不会用,另外这个女人平日生活应该还不错,大抵是个地位算高的丫鬟之类的。”
他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这通京城就这么个王爷最特殊,至今后院都空着呢!所以这自然而然只能往大丫鬟们身上靠了!
说完这些,陈仵作站起身来,走到了漠寒站的那个桌子旁,指着那桌子又道,“我之所以是说这凶手与她身量相当是因为这个!”
他指着地上,众人这才发现,那处有个不甚清晰的脚印。与妍儿的脚印正好一对比,竟当真是差不多的,除却这脚低的花形不同,就连这下脚的深浅也极为相似。
如此大家倒也清晰了许多。
不过随着迷团一点点的揭开,这事却反倒更显得有些扑朔迷离了。
“可这妍儿已经这样了,按说能得罪谁呀,竟会遭此毒手,她这也刚来伺候没多久,按说也不该有什么敌手的!”这点别说是管家了,这站着的侍卫们便没一个有头絮的。
反观漠寒,满脸沉静,倒似乎是在心里头已然有了决断了。
“这柴房方才可有上过锁?”
漠寒并没有回复管家的问题,而是问了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管家一听愣了一下,方才回,“上了锁的!那是我看着亲自锁上的!”
他回复到这里,整个人便有如醍醐灌顶一般,所以,这个凶手究竟是如何进来的呢,这门也并未有敲打的痕迹!
况且这门他是敢打包票,那肯定是上锁了的!
故而思及此,他又嘟囔着开始说话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漠寒这时候并没有说话,只是绕到窗边仔细查看了一番。
末了才回到了原地,“窗户上没有痕迹,她是从正门进来的!”
这一点漠寒几乎是肯定了,于是他说罢又看向了管家,声音严肃的问他道。
“柴房钥匙由谁保管的,去将他带来!”漠寒做事一向是雷厉风行,不拖泥带水的,这会儿更是干脆利落了。
管家一听,也不敢耽误,连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将主管柴房钥匙的小庄叫了过来。
小庄因着早已睡了一觉,压根是不知这里发生了何事,直到瞧见地上毫无生机的妍儿之时,他方才哆嗦着腿跪了下来。
“说说,怎么回事?”漠寒并没给他太多的时间反应,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