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寒这时候也皱起了眉头,声音里透上了一层寒霜,“怎么回事?”
管家这下被问得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是怎么回事,这按吩咐带下去了之后,也就一直将妍儿关在了柴房里头,既未曾打骂又未曾逼供的,所以碰上这么个情况,他也是实在有些应接不暇的了。
“我们按爷的吩咐将她带下去之后便将她关在了柴房里头,可晚上去送饭时妍儿便已经断了气了!这……我瞧着也不像是自杀,所以特来报爷知晓。”
管家说得也是详细。
漠寒听着只觉得心里头更不解了,他跺步往前去,便先一步出了院子。
漠寒这会儿因为实在急,故而不过一会儿便也到了柴房。
柴房这会儿亮着蜡烛,外头守着几名侍卫,见漠寒来了,俱是见了礼,漠寒略微点了点头,便抬脚进去了。
柴房里也不知是因着什么缘故,透着一股森森冷意,漠寒刚一进去便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凉意。
紧接着,他一低下头,便看到了躺在地上嘴唇发紫的妍儿。
妍儿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不甘心一样,那双眼睛睁的圆滚滚的,却丝毫没有生意。
漠寒不由皱起了眉头,这样子,似乎依稀见过。他在脑中又过了一遍,终于记起曾经聂宛白的丫鬟云烟死时不也大抵是这样吗?
可当初他记得这云烟是被下了毒的,而且是梁王府的人下的,正因如此他才没有细究,可没想到如今在他府中竟又有这类似的死法了。
“可曾找仵作?”漠寒对着身后跟着走进来的管家问道。
管家这还没来得及回答呢,那仵作倒是紧随其后地走了进来。
因着已近深夜了,仵作脸上还带着一丝倦意。不过因着此事涉及漠寒府上的人丁,他即便是再困也不敢懈怠了。
“请郡王安!”
“免礼,陈仵作还请查验一番!”漠寒没跟这仵作太客气,只是点点头,便示意他上去查看。
被唤作陈仵作的那人是这京城里最厉害的一位,但凡是他瞧过的,定是八九不离十的。
这不他到底也是专业的,这会儿连忙下去便开始查验起来。
“身体还不算僵硬,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身上的伤有两处,不过都不致命,真正要了她命的是毒!这毒入了她的五脏六腑,所以她死前很痛苦!”
陈仵作果然不简单,三下五除二的便有了决断了。
“身上的两处伤分别是用什么伤的?”漠寒并未对这个毒有多关注,因为这时候只怕也瞧不出来是什么毒了,于是反倒问起了妍儿身上的两处伤。
陈仵作也不惊讶,淡定地蹲在妍儿身体的旁边指着她喉咙处的青紫说道,“这儿很显然是勒伤,死者大抵生前是挣扎过的,所以才会在后脑勺处还有一处伤,这是撞击这里的桌子所致的,不过看得出这一处撞得并不严重。”
漠寒于是跺步走至了那桌子前,桌角处这会儿还有血迹,不过也不多。
“所以陈仵作可否认定这作案之人有何特征?”漠寒跟着开口。